枝,叫她半路上弄清楚谢徵究竟要走什么路线,到时再飞鸽传书告诉他,玉枝当时满口答应,可直到他启程之时,也没收到她的传书。
不过,从建康去往平城,无非就那么几条路线,桓陵同谢徵一样,都选了最快最便捷的那条。
桓陵已在房中歇息,曾琼林走到甲板上透了透风,此时有几个同行的船客也坐在甲板上闲聊。
忽闻一个绿衣船客说道:“你们可听说了?昨天晚上,有一艘客船,在沛县境内沉了,死了不少人呢。”
另几位船客纷纷惊叹可惜,其中一个跟着搭腔,却是与之争辩:“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我怎么听说,那艘客船是在北兖州沉的呀?说是从淮河刚转进泗水就沉了。”
绿衣船客说:“是在沛县沉的,听说尸体打捞上来之后,沛县的官府啊,即刻就派人去广陵和高平张贴告示了,说是叫人过来认领尸体的。”
另一个船客问:“那这么说,那艘船,也是从广陵去往高平的?”
“可不是么!”绿衣船客悻悻道:“幸亏咱们晚了一天走,要不然呐,怕是得死在这儿了!”
几个船客各自感叹,有的同绿衣船客一样,庆幸自己晚了一天出发,有的沉悼逝者安息。
原先那个与绿衣船客争辩的人说:“真是可怜呐,你说这船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沉了呢,是不是漏水了呀?”
绿衣船客叹了一声,只道:“谁知道呢?”
此时客船正好经过沛县渡口,那绿衣船客又指了指渡口附近,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那艘船是在沛县渡口这附近沉的,恐怕就是在这儿了。”
他说罢,众人看了眼乌漆抹黑的水面,自是不寒而栗,一个接着一个的起身回了船舱,其中一人临走前还将绿衣船客数落了一顿,斥道:“大晚上的,你说这种事情做什么,怪渗人的!”
曾琼林一直就站在甲板上,自然已将那几个船客说的话都一句不落的听进去了,他自知谢徵和玉枝早他们一天启程,极有可能就在他们说的那艘沉船上,他魔怔了一会儿,便想去将此事禀报给桓陵。
可当他把手伸在桓陵的屋门前时,他却迟疑了,他想了一想,沉船的事,到底还是不敢告诉桓陵,他叹了一声,这便收回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晚,渔船平安抵达高平渡口,玉枝与尹略跟着同行的船客一道进了城内,找了家客栈投宿。
二人料想谢徵与萧赜必定会搭乘昨天早上的船赶往高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