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孤是知道的,你扶他下去歇息便是了。”
“谢殿下开恩,”庾元规说罢连忙回身,示意萧映左右伺候着的两个丫鬟扶他下去,自己亦是紧随其后退下。
陆己站在一旁,见萧映走了,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连忙走到萧赜的坐席前为他斟酒,谄媚笑道:“殿下今日赏脸,实在令下官惶恐。”
萧赜却是抬手挡住酒壶,意在拒绝他这番斟酒的心意,说道:“陆府君不必太过紧张,你今日可是大寿星,如若屈尊给孤倒酒,岂非孤不近人情?”
陆己胆怯,竟噗通一声跪下了,却不忘给自己留些颜面,不敢惊着宾客,压低声音说道:“下官惶恐!殿下是君,下官是臣,下官给殿下倒酒,怎是屈尊……”
萧赜微微弯起唇角,冷冷笑了一声,他扫视一眼在座诸位宾客,而后道:“陆府君还是快起来吧,别叫旁人看见了。”
陆己唯唯诺诺的站起来,却仍旧站在萧赜跟前,久久不敢动身离去,萧赜睨了他一眼,见他仍杵着,自是有些心烦,说道:“陆府君,忙你的去吧。”
这番将陆己支走,只当是眼不见心为净了。
“是,多谢殿下,”陆己自也是不敢久留于此,听罢连忙退下了。
谢徵与桓陵同坐一张客席,正是在萧赜右手边,适才发生的种种,她亦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待陆己走后,她便端着酒盅过去,越过萧赜,走到他左手边坐下,执起酒壶为他斟酒,萧赜道:“想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竟与这么多朝臣有来往,孤原以为他只是依附于老三,却没想到,原来这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谢徵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她似乎不以为然,轻轻一笑,言道:“今日来这一趟,殿下可是不虚此行啊。”
萧赜不解,问:“怎么说?”
“现如今朝中党派林立,敌我难分,今日在座的诸位大臣,想必不单是给陆府君这个面子,而是想要借势巴结他头上的临川王,殿下今日,可借此大好机会看清朝中局势。”
言外之意,今日来赴宴的,多数是向着萧映那边的,试想陆己一个地方官,从不参与朝政,又如何能结交这么多朝中官员,靠的还不是萧映这棵大树?
“你的意思,今日在座的诸位大臣,孤都要小心提防?”细数在座的,可占了一半的朝臣啊!
“正是。”
萧赜笑了笑,只是轻叹,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心中却有些怅然,想他泱泱大齐,人才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