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话,谢徵继而又道:“我本就不信命的,何况佛祖也说过,命由己造,佛祖既然让我侥幸活下来,就一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大师,您说是么?”
“天意不可违啊,”老和尚轻轻摇头,谢徵淡淡一笑,只问:“还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阿弥陀佛,”老和尚再次行合十礼,微微低下头来,道:“老衲法号慧远。”
“慧远大师,我虽不认同您的想法,可也多谢您今日这番教诲,告辞,”谢徵也向老和尚行了个合掌礼,随后便转身踏出大雄宝殿。
老和尚忽又道:“天要下雨,施主备着伞。”
谢徵闻言微微一愣,她仰头看了眼天,思忖了一下,这才回头向老和尚行点头礼致谢,主仆二人走得远些了,玉枝才道:“瞧这天好得,哪有要下雨的样子。”
玉枝说着,就阔步跟上谢徵,与她肩并肩走,言道:“娘子,方才那老和尚说的,你可别放在心上,他就是在骗你,指望你多捐些功德钱呢。”
不提倒还好,可玉枝这么一提起来,谢徵心里头就更不爽快了,“我既已听到耳朵里了,又如何能不放在心上?依我看,那位慧远大师所言,不像是假的。”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他方才还说今天会下雨呢,娘子觉得这雨能下下来?”
正说着,就有一粒豆大的雨珠滴落在玉枝额头上,玉枝尚未反应过来,她摸了摸额头,才知这雨是真下下来了。
她怔怔的杵在原地,看着指尖湿润的雨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谢徵仰头望着天,喃喃自语:“难道都是真的……”
侯府的马车停在山门外,此时二人正巧已走出山门,玉枝看着谢徵,唯恐她乱了心神,当下就将她拉着朝马车跑去,呼道:“这雨怕要下大了,咱们还是紧忙走吧。”
雨点大,雨势小,二人倒还没淋湿,可才上了马车,眨眼功夫,雨势陡然变大,只听马车外噼里啪啦的雨声,便知今日这是一场暴雨。
车夫顶着雨驱车才走了几丈远就停下了,回头冲着马车里头呼道:“谢娘子,这雨势凶猛,怕是走不了了,要不还是不走了,今晚就歇在鸡鸣寺吧,您看如何?”
谢徵掀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她本也打定主意要留宿在鸡鸣寺了,未料竟望见沈家的马车疾驰而来,也停在寺外,坐在前面辕座上的是孙淝,车内的必然就是沈文和了,看今日这雨势,沈文和今晚必定也要留宿鸡鸣寺,那她又岂能留在此地?
“故人在此,不便多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