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可真会玩,一玩就是两个时辰。”
闻言,谢徵忍俊不禁,笑过才觉得不对劲,她反应过来,自觉难为情,转脸看了桓陵一眼,随后就紧忙起身离开,待走到厅堂外,桓陵却也紧追不舍,似笑非笑的说:“我前几日丢了一把折扇,听说你新得了一把,可否拿出来我看看,看看是不是我丢了的那把。”
谢徵讥笑,“县侯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
“我若说了,你可不能与我置气。”
“那是自然。”
“那我问你,顾郎君是谁?”
谢徵诧异,难道上回玉枝没有同他说清楚?不告诉他也好,免得日后麻烦。
“顾郎君就是顾郎君,县侯就非要知道他是谁?”
“你不说我也知道,”桓陵睨了她一眼,谢徵自知桓陵诓人的本事厉害,断不会中他圈套,便将计就计,冷脸道:“既是知道,何需再问。”
桓陵没辙,索性问:“他可是吴郡顾氏的郎君?”
谢徵不语,桓陵又道:“那…是武陵顾氏?”
谢徵依然不答,桓陵诧异,“都不是?”
“我不过就问他要了把扇子,原本没什么交情,县侯偏要这样刨根究底,好像我同他有什么不光彩似的,”说好的不置气,谢徵到底还是同桓陵置气了,她已被问烦了,索性扬长而去,可才走下长廊,忽见门房拿着张请柬匆匆而至。
门房停在长廊下,正好就站在谢徵右手边,谢徵垂眸,见那是张朱色请柬。
“县侯,”门房将请柬递上,禀道:“这是太子府命人送来的,说是请您和谢娘子过去吃酒,您过目。”
桓陵接过请柬一看,顿时拧紧了眉心,“太子妃?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谢徵怔怔的走上来,靠近桓陵看着请柬,而后与其相视,不知在斟酌着什么。
“我去换身装束,”谢徵说罢,就又走下长廊,往后院去。
未几,谢徵褪下衣裙,换上一身长袍,束起青丝,头顶玉制的小冠,羽扇纶巾,显得儒雅温厚,再次出现在桓陵眼前时,她就那样站在院子里,俨然一副士子模样。
“太子府耳目众多,不得不防。”
桓陵颔首,便与她走到府外,牛车早已备好,二人这就赶往太子府赴宴。
到了太子府,裴惠昭亲自出门迎接,见谢徵着男装,心中便有些羞愧,她极和善的同他们笑道:“两位今日能赏光前来赴宴,本宫着实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