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动也不动的。
此时摊主又说:“您夫人若戴了奴家这儿的珠花,那可就真成天仙了。”
“那是自然!”桓陵开口应和,谢徵却面露不悦之色,她当即将手里的簪子甩了,丢在摊子上,而后便转身走开,摊主怔住,愣愣的问桓陵:“您夫人这是……”
桓陵讪笑一声,忙道:“她一向喜怒无常,脾气大,都怨我,把她惯坏了。”
他说罢,又从袖袋中掏出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来,与摊主吩咐道:“这些首饰我都要了,晚些时候打包送到永修县侯府去,就说是送给谢徵娘子的,有劳了,”他将钱袋送到摊主手上,也不等摊主说话,就匆忙去追谢徵了。
谢徵先回了侯府,玉枝等在前院,一见她回来便急忙禀报:“娘子前些日子吩咐奴调查杨庚秀,方才线人便回了话来,说看见他昨晚鬼鬼祟祟的去了御史中丞张苟府上,还在那儿待了好些时候才走,奴怀疑他是张苟的人。”
“张苟?既是效忠张苟,那就该是萧晔的人了。”谢徵并不诧异,似乎此事就在她意料之中,她早对此事有所怀疑了,杨庚秀出身弘农杨氏,怎么可能会效忠萧赜,况且他的兄长杨鸣之前不久才因为萧赜而被革职,杨鸣之且又因此自缢了,就凭杨鸣之的仇,杨庚秀也断不会对萧赜忠心啊。
“我去趟太子府,拿我的冪篱来,”谢徵才说完,玉枝还未来得及答应,便有个门房匆忙来禀:“谢娘子,太子来了。”
谢徵愣了一下,自语道:“正想去找他呢。”
话音未落,就见萧赜拉长着脸走过来,谢徵不解,迎上去问:“何事惹得殿下这样大动肝火?”
萧赜道:“昨日商讨之事,方才早朝,岳祖正要请父皇定夺,谁知…竟让人捷足先登了!”
谢徵一时没领会他的意思,追问:“殿下这是何意?”
孰料萧赜愈发愤愤不平,“你我昨日商议,擢升顾逊为尚书省左仆射,以右仆射填补左仆射的空缺,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老五却向父皇举荐了一个外人就任,这左仆射一职非同小可,孤原以为父皇不会理会,可谁知他竟然想都没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何况那个人,他此前从未入仕。”
“武陵王举荐何人?”谢徵固然诧异,倒也颇是冷静,尚书省左仆射的确是份好差事,不过…丢了倒也不可惜,毕竟,尚书省官衔最大的害属尚书令,眼下只要有裴封之便足矣,至于日后,架空了那新来的生人便是了。
“义兴,周绪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