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快坐,”萧赜也如沐春风,笑道:“昨日父皇赏了几两普洱,孤还没舍得喝,想着煮的第一壶茶,定是要与你一同来品的,便请你过来了。”
他说完,赶紧吩咐道:“尹略,快把饼茶拿来。”
尹略应了一声,即刻去取了饼茶来,此时萧赜已在茶几旁支起了茶炉,他自尹略手中接过饼茶,掰了些许下来研磨成碎,而后便在茶炉上吊起茶壶,壶中添了乳泉水,炉上加了几块木炭,正要煮水,门房忽然来禀道:“禀殿下,裴尚书来了。”
“快请快请,”萧赜说着又急忙起身迎向门口,彼时谢徵也跟着站了起来,萧赜看见,忙笑着赔不是:“真是不巧,孤的岳祖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年过七旬的老翁拄着拐杖蹒跚而至,一进门便要躬身行礼,萧赜连忙搀住他,口中道:“岳祖,有什么事情您着人捎个话,叫孤过去,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走这一趟。”
裴封之一丝不苟的说道:“为人臣子,岂能僭越礼数。”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僭越不僭越的,”萧赜扶他坐下,随后也坐在茶几前,裴封之道:“殿下,老臣此次前来,是为左仆射一事。”
“尚书省左仆射一职空缺已久,岳祖此番,可是心中已有合适人选?”
“先有杨鸣之越权,如今陛下又对此一直不闻不问,此事…老臣实在不敢草率。”
萧赜思忖了一番,问:“下面的左右丞和侍郎亦无合适人选?孤记得有一个叫孔琇之的,此人出身曲阜孔府,乃是先贤后人,才学品行皆为上乘,如今就任尚书左丞,倒是可以稍加提拔。”
“殿下言之有理,只是……”裴封之说至此,忽然吞吞吐吐欲语还休,低下头时不时的抬眸窥视萧赜几眼,萧赜见他欲言又止,索性追问:“只是什么?岳祖但说无妨。”
“只是左仆射一职非同小可,老臣担心旁人不能胜任,况且…左为上,右为下,如今左仆射一职空缺,而右仆射尚且在职,若要填补空缺,当由右仆射调任,而不该直接提拔下属……”
萧赜见裴封之目光躲躲闪闪,自知他这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敢言明,“你是说顾逊?”
谢徵同尹略站在萧赜身后,听及顾七郎,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萧赜两眼。
裴封之闻言未敢接话,只是低下头,萧赜嘴边挂笑,道:“孤一向知人善任,公私分明,断不会为昔日的私人恩怨而埋没人才,岳祖适才说的也不无道理,是孤欠缺考虑,不如就依岳祖所言,调任顾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