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为的就是方便将此事圆过去。
“这……”萧晔目光闪烁,萧珩有所察觉,于是挑拨道:“宣照,怎么你皇兄一说他怕在路上遇刺,你就慌张起来了?”萧道成共有十九子三女,十九子中四个早夭,原本个个都是她萧珩的心头肉,却偏偏有几个令她尤其厌恶,一个是老三,临川王萧映,谢贵嫔所出,身为皇子,衣冠楚楚却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与禽兽无异,再有的,便是萧晔和萧易夫兄妹,皆是罗淑仪所出,这兄妹俩是一个秉性,都是表里不一,道貌岸然,人前谦恭温润,人后却狼子野心。
“自然慌张,所谓手足连心,宣照何尝不担心皇兄的安危,”萧晔一脸讪笑,极是虚情假意。
萧珩冷笑一声,只道:“哀家乏了,龙儿,你陪哀家走走。”
“是,”萧赜辞别萧道成,跟随萧珩走到式乾殿外头,只听她感慨,“哀家知道,你为阳侯的事,到现在还不肯与你父皇冰释前嫌,哀家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儿,怕你又同你父皇争论起来,加上老五又在旁边煽风点火,你若是再说出什么不当说的话来,哀家也难保能护你周全。”
萧赜僵住,皱着眉头,问:“太祖姑也觉得我当初那些话是不当说的?”
萧珩亦是停住,却并未转身与萧赜相视,拄着龙头拐杖眺望远方,怅然道:“哀家子孙缘浅,到了孙辈,就只有你表姑这么一个,偏偏你表姑走得早,你表姑父又死在沙场上,阳侯这孩子,没爹没娘的,哀家怕她在谢家受欺负,把她接到齐王府,留在身边抚养,哀家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她就是哀家的心头肉啊!为她的死,也是恨透了你父亲!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是皇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容得了旁人去左右?”
她言语间略带哭腔,说完就回过头来望着萧赜,语重心长的叮咛,“龙儿啊,有些话,不是不当说,而是不能说!”
萧赜意会,朝萧珩鞠了一个躬,拱手拜谢:“龙儿谨记太祖姑教诲。”
直起身时,萧珩无意望见他领口上的血迹,像是无意间沾上的,她是个聪明人,自然已料想到这血迹是如何沾上的,于是说道:“从梁郡回来这一路上,想必不大顺畅吧。”
萧赜瞧见了她的眼神,方才察觉到领口上的血迹。见萧珩身边还跟着几个眼生的宫娥,说话也不大方便,他便上前搀扶着萧珩,与本就扶着她的薛长清,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走下台阶,他说道:“早料到路上不太平,本以为只有在南篱门才有陷阱,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