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与身旁的顾非烟愣了愣神,随即顾非烟也将头垂了下来,低声呢喃道:“是的,不爱。”
“既然不爱,那又为何声称自己是夫妻,你们难道认为你们这么回答,我会放你们过去么?”守墓人问道,却见顾非烟抬起头。那是一张有些虚弱的笑容。
“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爱一个人爱到不爱,是什么感受?”顾非烟笑着说道。
身旁的明玄泽表情讶异的甩过头来看着顾非烟,那并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笑容。
“哦?此话怎讲啊?”守墓人皱起眉头问道。
“正是因为过于在乎一个人,害怕她的得与失,畏惧她会因为自己而陷入生死两难的困境中,甚至因此而为了自己送命。一遍一遍不得不用利益的目光去审视拷问对方,疏远否定,强迫让对方放弃,但也同时在拷问自己,让自己那份心情愈发露骨。最后只能用一句,我不爱你来掩饰,自己却最终变得更痛苦。但这又不是爱而不得..”
“而是爱到不爱了..不得不爱了..不得放弃了..明明知道对方也同样在意着自己,这种爱到不爱的爱,你,明白么..”顾非烟咧开了嘴角,却让明玄泽有些难受。
“我不明白..”守墓人喃喃道:“爱是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顾非烟扯过明玄泽的袖袍,“这就是爱。”
明玄泽:“....”
“...唉..”守墓人轻轻叹息了声音,接着补充道:“你们二人,过去吧。”
说罢,守墓人关闭了阵法,为明玄泽与顾非烟拉开了一条明路。
“那么小女谢过了。”顾非烟说完。对着身旁的明玄泽比划道:“走吧。”
明玄泽点了点头,二人走入了墓园的衣冠冢内。一路上,二人无话。
许久,倒是顾非烟先开了口,淡淡地说道:“方才那番说辞,是在南朝时期一位民女爱慕王爷最终却不得所爱的故事,在民间流传下来的。我就引经据典了。否则我们回答不上来,便破不了那阵法。你别误会。”
“知道了。”明玄泽点了点头不再吱声,踩在路上,内心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不止是因为顾非烟的那一番话,更多的还是因为生母的事情。
他们现在就离所谓的终点不远了,即便自己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
奈何他不希望去相信自己心中的那个推测。
“穿过乱葬岗应该就是衣冠冢了吧..”顾非烟指了指远处的那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