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躯化雾,长剑一抖,化作了剑网罩罗。
陈帆面色淡漠,仿佛不蕴丝毫人类感情,跨出一步,拳势不变。
一往无前,拳镇山河!
轰,剑网乍破,滔天煞气在这一拳下涌动着,如同横扫天下的铁流。
公孙政身形冲起那一瞬,陡然趔趄一下,才拔地而起。
他身形剧震着,一抹鲜血从嘴角渗出,才脱离了拳势。
他斜掠出了五六米,足尖在桥栏上一点,腾跃而起,绕向陈帆身后。
剑光曳下,剑似雷霆。
咔擦,其足尖所点之处,桥栏垮塌落水,不剩丝毫。
这一剑直取陈帆后背,神鬼莫测,剑意凛冽。
陈帆转身,横掌。
剑身铮鸣,如凤鸣清越。
唰的一声,长剑弹开,却莫测如雾,如灵蛇游走。
持剑的公孙政人剑合一,移形换位,剑指陈帆肋下。
兵器之势,在这一刻体现无疑。
陈帆手上又多了一道血痕,鲜血洒落。
但他全无所觉,一拳轰去。
铁血煞气滚滚,陡然流转,化作一个漩涡。
哗啦啦,桥下湖水忽然漫天溅起,水浪滔天,漫天浇落,如同一场豪雨。
岸边。
徐允厚目光锐利,面容阴沉。
公孙政已然出剑,剑光纵横决荡,看不如何真切。
但只要剑光还在,就说明胜负未分。
公孙氏的剑道,在武道界赫赫有名,却仍未能拿下陈帆。
那一丝不祥之意在心中不断扩大,无法遏制。
他对陈帆的恨意,远比苏玉华袁良平等人强烈百倍。
如果用自己的死可以换陈帆的死,苏玉华他们肯定是不肯,但徐允厚却不会有半点犹豫。
自公孙政来杭江后,他也是前后脚就来到,一直在等着。
陈帆不死,他都没脸回徐家,更无法给徐家那些失去了亲人的家庭交代。
他的手死死攥着岸边护栏,用力之下,骨节都开始泛白。
“家主!”他身侧一个中年男子,同样感到不妙,低声说。
“陈帆不死,我们死!”
徐允厚咬着牙,嘶声开口,“他就算击败了公孙政,肯定也会受伤,这是最后的机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