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是起了?”殊儿站在门外隔着门板喊了一声。
沈槐将心底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摒弃了,沉下心来对着屏风外那影影绰绰的人影应了一声,“进来吧。”
殊儿端着一应洗漱用品走了进来,拧干巾帕递给沈槐。
沈槐接过尚且温热的巾帕,环视着周遭的布置。
这屋子里突然多了齐凛这么一个人,还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阿凛是几时离开的?”想着,沈槐就问了一句。
殊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来时殿下就不见了踪影。”
沈槐点了点头,接过殊儿递来的外衫换上。
沈槐刚刚穿好衣衫,想着去院中用早膳,却不想步摇走了进来。
“小姐。”步摇对着沈槐行了一礼,“西凉郡主求见。”
余瑶?
沈槐有些时日没有见到过西凉来的那位世子和郡主了,险些都忘了还有这两人。
沈槐暂时收下了去院里用早膳的心思,让步摇将人请进来。
也幸好沈槐居住的这个房间足够宽敞,就是多了齐凛的那些东西也不显拥挤。
余瑶先前来过一趟沈槐的房间,对于她房间内的布局还是有些记忆的。现下发现沈槐的房间里突然间多出这么多的东西,甚至有些看起来都不像是女儿家的物件。比如西面墙上的那柄悬着的剑,涔涔寒光看的余瑶有些心惊。
听闻不久之前,这位沈家小姐殿内出了不少事情。这把剑悬在这里,莫不是沈小姐用来辟邪用的?
余瑶抱着这样的心思走进了屏风内,就瞧见沈槐坐在那轮椅上,一头青丝只用根发带松松垮垮地束起来。
沈槐瞧见她来了,不由得抬头浅笑道:“郡主今日过来找我,可还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
余瑶自沈槐对面坐下,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着,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沈槐看了她一眼,自她的坐姿中足以窥见她的良好修养。
“我……我就是想找沈姑娘聊聊天。”余瑶微微垂首,生怕沈槐不待见她,“我在宫中数日,除却沈姑娘和召徽姑娘,便再无其他适龄的姑娘可以陪我说会话.”
余瑶的声音愈发细小,说至最后,已经细若蚊呐。
她虽是本着联姻的目的来的卫国,可这卫国就四位皇子,两位已经定下了亲事。剩下的那两位能不能瞧的上她还没有个定数,若是到最后没有皇子愿意迎她为正妃的话,那她恐怕得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