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然岔开了话题,只将桌上摆着木盒拿起放进沈槐手中。
“这盒里的东西,我相信正是沈姑娘需要的。”
玄然察觉到沈槐的抗拒,手上稍稍使了几分力,那盒子就稳稳当当地落在沈槐怀里。
沈槐抱着怀中的盒子,目光直直地盯着走在前方的玄然,眼里多了几分审视。
方才玄然看似只不过轻飘飘地按住那盒子,她却感觉有千斤逾重,怎么也挣脱不开。
待到沈槐重新回到禅房的时候,玄然唤来了一个小沙弥,领着沈槐回去。
临见了燕语等人,沈槐瞒下了适才发生的事情,只说玄然看她与他有缘,与她探讨了一会佛经而已。
燕语不疑有他,又交代了沈槐几句,就随着齐问昭离开了。
相较于燕语,召徽却是眸光微闪地盯着沈槐的裙裾,几次欲言又止。
直至燕语走了,召徽适才忍不住走上前,“你方才究竟去了哪里?”
沈槐看了她一眼,“在禅房内听玄然大师讲经。”
召徽看着沈槐,扯起唇角古怪地笑了,“你瞒的住娘娘,却别想瞒住我。即便是你回来时走的路长了些,也不至于在裙子的一侧蹭上这么多的湿泥,更何况……外面并没有下雨,地面是干的。”
沈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裾,果然瞧见上面沾了不少湿泥。
沈槐揉了揉太阳穴,心知召徽觉没有燕语那般好糊弄。
但是关于玄然的事情,沈槐现下并没有探查清楚,自然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眼见着某个女人像审讯犯人般地坐在她对面盯着她,沈槐又是一阵头疼。
不得已之下,沈槐就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与召徽说了。
反正这个女人对于她的身世也有些许了解,倒不如告诉她,看看她能不能再想起什么。
召徽在听完沈槐所说的话之后,沉默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沈槐看见召徽举止匆忙地扯开自己的外衫。
沈槐被她的行动吓了一跳,眼皮跳了跳。
光天化日的,她是在作什么妖?
召徽急躁地取出藏在怀中那张发黄的画卷,打开来。
沈槐不解地看着她。
这画她不久前才看过的。
“阿槐,你快来!”召徽一手按住那画卷,一面对沈槐招了招手。
沈槐凑了过去。
只见召徽神情激动地指着画卷上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