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清手中泛着寒光的袖箭。
召徽有些无奈地取下发髻上的一柄薄如蝉翠的小刀,扔到了那件外袍之上。
“喂,我可就穿了两件衣裳,不能再脱了。”
沈槐瞥了她一眼,没有应声。
召徽看沈槐不搭理她,自讨了个没趣,伸着懒腰大摇大摆地在沈槐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发髻。
“啧,介意我点根蜡烛吗?”
沈槐稍稍皱眉,心底在迟疑着要不要将齐凛叫来,毕竟他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召徽见沈槐还是没有理她,不禁有几分无趣,自顾地将那桌上摆着的蜡烛点上。
摇曳的烛光下,沈槐看清了她的容貌。
倒是少见的美人。
她与沈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她的眉宇间较之沈槐多了几分厉色,便是那双上挑的凤眼都透着危险的意味。
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说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人。
哪怕她此刻是笑着的,沈槐还是不敢放下提防之心。
召徽眼角上挑,晕染出几分绯红。
她回首看向沈槐,笑道:“我知晓你身后还有一人……”
不等她说完,沈槐眼中的厉色浓了一分。
召徽连忙补充道:“别生气呀,我不会伤她的。大家都是女孩子,何必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沈槐倒是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和她有了和气。
召徽说完这句话后,当着沈槐的面解开了衣衫,露出了小臂上的伤痕。
召徽面色不改地撕了半截衣裳下来,简单地将小臂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你这里可有干净的衣裳让我换一下?”
沈槐扯了扯嘴角,若不是看在这个女人衣衫不整的模样上,她真想把齐凛喊来把她丢出去。
大半夜地扰她清梦也就算了,还在这里问她讨要衣裳。
许是召徽的说话声响了些,夏云迢揉揉眼睛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探着脑袋看去。
沈槐刚想对夏云迢说些什么,就听得夏云迢惊喜地叫了一声,“姐姐!”
召徽见着了夏云迢也有几分惊讶,“是你呀。”
半刻钟后,沈槐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和一身崭新的罗裙递于召徽。
“你说,是你将云迢从何知府的府邸里救出来的?”
召徽一面解开小臂上粗略包扎的布条,一面回答沈槐的问题,“是呀,何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