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住手腕处的绳索脱落了。
沈槐拽出绳索的一端往里缩了缩,藏在袖子底下不让沈余琅瞧见。
这厢,沈余琅拿着匕首的手在微微哆嗦,但那太监的目光却是一直紧紧地锁住他。
沈余琅无法,只得咬牙握紧匕首往前走去。
沈槐冷静地瞧着那把距离她只有咫尺的匕首。
沈余琅看了眼沈槐,再次说道:“沈槐,你若是说了我父亲和二伯他们二人的藏身之处,我就不再伤你。”
沈槐发髻稍显凌乱,几缕低垂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眉眼。
若是那太监此刻注意到了沈槐眼底的异色,他定然会叫沈余琅后退。
只是不幸的是,他没有瞧见。
“沈余琅。”沈槐忽地出声叫道。
沈余琅以为沈槐想通了,想要告诉他沈松庆和沈松柏的所在地点,连忙松了手中握着的匕首,低头看向沈槐。
“怎么,终于想通了?”沈余琅面带喜色地看着沈槐。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绳索拴上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将他勒住。
沈槐双腿虽然不能站立太久,但是可以勉勉强强地靠着墙壁支撑一会。
她拉过沈余琅挡在身前,顺势夺过沈余琅手中那把匕首。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别说是沈余琅,就是守在一旁的太监都没能来的及反应。
待到太监反应过来,想要去喊守在门外的侍卫进来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落了进来。
沈槐定睛看去,正是沈易。
“大哥,你当真是让我们小瞧了。”沈易唇角含笑地看着沈余琅,眼底尽是森冷寒意。
他竟是没有想到,一贯只知道斗鸡走狗的沈余琅居然会是在他茶水里下毒的人。
沈余琅看到沈易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易,张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为何他会没事?
沈槐瞧见沈易来了,也就放心了,单手将沈余琅敲晕了,丢至一旁的地面上。
“乔白呢?”沈槐抬手捋了捋鬓边的乱发,看向沈易,问道。
沈易摸摸鼻子,看着沈槐的眸子里带上了几分同情。
沈槐皱了皱眉,复又问了一遍,“乔白他们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易躲闪着沈槐的目光,话语飘忽,“乔白他们一切安好。”
只是你就不一定。
沈槐在听到乔白等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