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凛静静地坐在沈槐身侧,陪着她用完了午膳,适才重新提起她遇刺的事情。
沈槐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伤的人是他,我不还好端端地在这里坐着吗。”
齐凛薄唇轻抿,没有做声。
倘若沈槐当时不够警觉,或者她忘了带了那袖箭出门。
那现在躺下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齐凛不敢再想下去了,天知道他在听到沈槐遇刺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有多紧张。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带回卫国,圈在他自己的领地里,好好地护着,不再教人碰她一根汗毛。
可是……齐凛到底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北临留了一堆烂摊子给她,沈槐断然不可能贸然抽身离去。
“下次出门,你将院里的护卫也带上。”
齐凛静默了好一会,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沈槐看着齐凛严阵以待的神情,只得敛了嬉笑的神色,点头应允了。
大抵是沈槐遇刺的事情吓到齐凛了,齐凛一下午都没有去处理公务,而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沈槐。
至于那刺客的事情,自有人替他去审。
到了晚间的时候,就有下人递了消息上来,说是那刺客的身份和幕后指使者已经调查清楚了,现在该如何处置那刺客。
齐凛漠然地扫了眼传话的人,冷冷地开口说道:“将他的尸首给本王送回去。”
这日夜里,宇文盈的殿前突然多出了一具无名尸首。
碰巧那时宇文盈领着一众宫女准备去给任婉请安,谁知没走多远,就瞧见不远处的路面上多出一摊黑乎乎的东西。
有一个宫女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却发现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
当即那宫女吓得尖声惊叫起来,手上的宫灯摔在地上,照亮了那个人的面庞。
宇文盈险些没被吓死,回去后不久就发起了高烧。
这件事在宫里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任婉撑着小产后虚弱的身体硬是去寻了宇文迟阐明此事,声泪俱下地哭诉了一番。
惹得宇文迟又好生安抚了她一番,给病中的宇文盈赐下了不少珍宝下去。
独坐在拔步床上的楚泠听到手下的女官禀报的事情,只冷笑了一声。卸了钗环首饰在宫女的服侍下进了寝殿歇息了。
这么些日子里,她总算想明白了。
什么帝王宠爱,什么宠冠后宫都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