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蓦地敛神一番,故作自然的点头,随即也朝萧瑾弯身一拜,出言告辞。待得一切礼数极是周到后,女医便踏步往前,缓缓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却是还未抵达屋门,萧瑾便清冷淡漠的出了声,“徐大夫留步。”
这话一出,女医下意识止步。
凤紫心口微紧,待沉默片刻后,便平缓柔和的朝萧瑾道:“王爷,方才徐大夫一直为凤紫清理伤口,久站之下也是累了,此际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也好。今日的确是劳烦徐大夫了。”
萧瑾面色阴沉,并未回话,足下却是缓缓往前,径直站定在了凤紫榻旁。
凤紫强行按捺心神,平缓自若的望他,则是片刻,萧瑾薄唇一启,再度阴沉沉的出了声,“方才你二人,在屋中说什么。”
瞬时,凤紫神色蓦地微颤,心底骤然通明。想来方才她与女医的话,这萧瑾该是当真听见了,若不然,这厮又如何会突然踢门而入,又如何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
她下意识的转眸朝女医扫了一眼,心底的紧张之意越发蔓延,倘若是她自己一人应对萧瑾,倒也没什么担忧可言,但如今终是有这女医在场,且一切线索皆因这女医呼之欲出,是以,倘若这女医在此际出了什么闪失,那些一切一切的疑虑之事,便会再度断了线索。
而这些,恰巧是她最是不愿见到的。是以而今这女医,无论如何,她云凤紫都要好生保住。
心思至此,凤紫便故作自然的垂头下来,缓道:“不过是随意聊些家常之事罢了,并无其它。”
她慢腾腾的回了话,语气平缓自若,听着倒也无半点异样,奈何这话一出,萧瑾面色却分毫不变,那瞳孔深处的阴暗起伏之色,却是依旧浓烈,丝毫不减。
凤紫垂着头,兀自静默,也未再出声。周遭气氛,也全然压了下来,隐约之中,竟给人一种难以挥却的森冷与压抑之感。
待得三人缄默半晌后,无声无息之中,女医终是叹了口气,缓缓出声,“老身与这姑娘略是一见如故,心底也着实喜欢这姑娘,是以便与这姑娘多说了几句家常罢了。但若老身与这姑娘哪里有做得不对,也望王爷明示,毕竟,王爷之言,老身与这姑娘自然是要听的。”
萧瑾神色微动,缓缓转头,那双漆黑无底的瞳孔再度朝女医锁来。
大抵是因他瞳中的神色太冷太冷,凉人骨头,瞬时之际,女医瞳孔微颤,随即再度垂头下来,略微忌讳的不敢朝萧瑾多看。
则是片刻,萧瑾终是薄唇一启,漫不经心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