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凤紫满身执拗,侍奴们眉头皱得越发深沉,随即不敢耽搁,咬牙再度小跑上前拦住凤紫去路。
“凤儿姑娘,天冷。凤儿姑娘还是早些回屋中休息。”侍奴们紧着嗓子再劝,凤紫则犹如未觉,仅是稍稍驻足下来,淡漠平寂的目光朝他们一扫,继续道:“让开。”
短促的嗓音一落,侍奴们面露难色,面面相觑,僵在原地不动,凤紫则无心停留,再度开始踏步绕开他们,耳闻侍奴们再度踏步急促而上,她瞳孔微缩,低沉沉的再道:“我不过是要见王爷一面罢了,尔等若是再拦,万一我焦急之下开跑,若足下不稳摔了跌了,到时候王爷自得唯你们是问。”
她嗓音极是淡然平静,但若脱口的嗓音则是威胁十足。
这话一出,侍奴们心口一颤,满面复杂,犹豫僵持之下,终还是未再上前拦路,仅是担忧无奈的在后方跟随。
一路往前,夜风略微凉薄刺骨。
凤紫忍不住稍稍拢了拢衣裙,心思决绝,而待抵达萧瑾的主院门外时,只见院门极为难得的紧闭,甚至门外还有两名侍奴严加把守。
大抵是未料到凤紫会突然过来,主院门外的两名侍奴皆是一怔,而后犹豫片刻,当即上前拦了凤紫去路,忙道:“凤儿姑娘,王爷有令,此际不得任何人入得主院,是以……”
不待侍奴将后话道出,凤紫便神色微动,平缓而道:“我仅是过来拜会王爷罢了,劳烦为我进去通传一声,若王爷执意不见我,我这便离开就是了。”
侍奴面露难色,其中一人继续道:“这许是不妥,王爷本是吩咐过不得任何人打扰,是以此际便是奴才们也不敢轻易入得院门去通报,望凤儿姑娘见谅。”
凤紫眼角微挑,面色微微而远,并未立即言话,此际,身后跟来的侍奴们也急忙应声而劝,纷纷欲让凤紫先回竹溪园去。
只是,此际本是过来了,又何来这般空手而归,更何况,此际这院内传出的女子哭泣声仍在继续,那一道道悲伤的腔调似要钻入人的心脉,引发一阵阵悲戚忧伤的共鸣。
这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了?
若说心底不好奇,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心境也在好奇之余,稍稍增了几分抑制不住的复杂。
就如来时的心情一样,复杂,摇晃,狰狞,甚至莫名的不甘。好歹也是侍奉过萧瑾的人,虽也不曾想过要萧瑾对她负责什么,但待萧瑾真正宠幸旁人时,却才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在这情爱之事上也是极有洁癖的,甚至骨子里的志气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