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狩猎,连皇上亲临这等大事,瑞王也不知?”正这时,萧瑾那阴沉冷冽的嗓音缓缓扬出。
凤紫蓦的敛神,目光下意识朝萧瑾扫了一眼,而后顺势又朝君若轩落去,则见君若轩满身清闲,懒散如初,面上也无太大反应。
他也并未立即言话,待懒散沉默片刻,才慢腾腾的转眸而来,径直迎上萧瑾那双漆黑清冷的瞳孔,平缓而道:“本王的确不知。是以,本王方才才会说本王那太子皇兄啊,还留了一手呢。在父皇身子不适,久病难愈的情况下,他竟煽动父皇前来狩猎,厉王且说说,太子如此之举,有何目的?”
萧瑾并未耽搁,阴沉而道:“皇上昨日便想对本王灌上弑君之罪,奈何昨日本王则侥幸逃脱,如今才不过一日,皇上撑着病体前来这猎场,莫不是,太子今日有意针对本王,从而,专程邀皇上过来目睹?”
萧瑾满面清冷,漆黑的瞳孔深邃重重,瞳孔深处也一片复杂起伏。
对待今日之事,他心底已是略有揣度。
不得不说,昨日危难之际,他虽全然受制,但却并非到了真正危亡的境地,况且,宫中尚且有他萧瑾的人,一旦他萧瑾有何不测,宫中埋伏之人自会四方应援,是以他萧瑾,断然也不会当真丧命在宫中。
只不过,他独独不曾料到,当时危机之际,瑞王则会突然出手护他,公然与他站立一道,那般之境,他自然也只能顺势而为,与瑞王为伍。想来此举定不仅令老皇帝不满,更也令那东宫太子不悦,如此,又趁着这大昭上下不稳,老皇帝身子孱弱之际,那东宫太子,终是坐不住了。
“看来,厉王爷也是个明白人。只不过你这话,许是也只猜对了一般。”
正这时,君若轩眼角一挑,懒散平缓的出了声,说着,神色微动,嗓音也逐渐沉了半许,“想来本王那太子皇兄,定是以为本王与厉王爷言和了,再加之太子对本王历来不喜,想来此番,定也是以为厉王与本王为伍,从而将厉王你也当成眼中钉了。是以,今日本王那太子皇兄啊,许是不仅想针对厉王你,更还要针对本王呢。毕竟,这场狩猎,本是太子主动而设,主动而邀,本王最初之意是应邀狩猎,不能在太子面前认怂,却是不料啊,今儿的太子,可谓是有备而来呢,你瞧瞧,如今这满场的文武百官,宫妃盈盈,甚至连本王的父皇都已到场,想来今儿的太子,定是有大戏要行。”
他嗓音平缓懒散,从容自若,虽话语内容卷着几许冷屑与调侃,但脱口的语气,则是淡然依旧,似是并未太过紧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