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神色柔然,平缓懒散而道:“不过是在屋中呆得闷了而已,是以便想出去坐坐,顺便再在花圃中吹吹冷风,饮饮闲酒罢了。”
说着,目光静静的锁他,嗓音微挑,“王爷可愿放奴婢去花圃坐坐?若王爷此际还不打算休息的话,不若,与奴婢一道过去坐坐?顺便,再对弈几局?”
萧瑾满目复杂,面色虽依旧冷冽阴沉,但瞳孔中的倦色,却是略微浓烈,全然掩饰不住。
他并未立即言话,仅是满目审视冷冽的凝她,似要将她的用意与心思全数看穿一般。
凤紫也不着急,更也不惧,面色也平和得当,柔绕娇弱,浑身上下透露出的,皆是一种不曾掩饰的温和与懒散,并无携带半许锋芒。
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极是耐心的等他回话。
也本以为此番提议会被萧瑾拒绝,奈何待得周遭沉寂半晌后,萧瑾突然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随即薄唇一启,阴沉冷冽而道:“夜色已是不早,你若觉得闷,可出屋活动,但只可在你院中活动,不可走远。”
是吗?
凤紫眼角一挑,瞳孔中漫出几许懒散笑意。
本还以为这萧瑾定会不近人情的让她全然呆在这屋中紧闭,不可踏出屋中一步,却是不料,这厮虽未答应让她去花圃小坐,但终归还是允许她出门了。
如此也可,只让她在院内活动,那她便在院内活动罢了。本想是夜深人静,花圃中清净人少,但既是有所限制,她在院中活动也可。
她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一番,柔然而道:“奴婢知晓了,多谢王爷。”
萧瑾眉头一皱,俊容上依旧覆满霜,待低沉厚重的目光再度朝凤紫扫了一眼后,他薄唇一启,再度低沉而道:“记住本王今夜与你说的话。你再安分几日,待得这几日过了,本王自会给你提供机会,让你报仇。”
他这话冷如霜意,煞气重重,但若是细听,则觉是话中有话。
凤紫眼角蓦的一挑,心思骤然翻转摇曳半许,随即平缓而道:“王爷这话,奴婢倒是略微不明。不知王爷可否为奴婢解惑?就如,王爷当真会为奴婢提供报仇机会?或者,要让奴婢如何报仇?”
她语气依旧柔和,并无半许急促之意,这脱口之感,更是卷着几许漫不经心之意,令人听得耳里,并不觉得突兀。
“有些事知晓得多了,对你并无好处。你如今,只需安分呆在王府便是,你若要生事,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与时间让你去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