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说得极为认真,模样也极是认真,着实让人挑不出任何刺儿来。
然而即便如此,君若轩却仍是邪肆兴味的观她,那双挑着的眼睛,也肆意在她面上逡巡扫视,而后再度轻笑两声,懒散而道:“敬畏之意,本王倒是不喜。毕竟,本王与凤儿姑娘好歹也是相交为友,且已如此熟识,是以,凤儿姑娘对本王太过敬畏倒是不妥,但倘若能像其余女子那般对本王极是亲昵谄然,本王,许是会更喜欢凤儿姑娘。”
冗长懒散的话语,无疑是调侃戏谑。
这话徒儿,凤紫神色微沉,心绪起伏,纵是对这君若轩极是疏离抵触,但也不曾敢在他面上太过表露,她仅是兀自垂眸下来,满身恭敬,待沉默片刻后,才平缓而道:“奴婢卑微鄙陋,着实不敢对王爷太过亲昵谄然。再者,奴婢也不太会说话,万一谄然之中,哪句话说错了,奴婢自是无活头了。是以,望王爷体恤奴婢卑微怯弱之意。”
这话刚落,君若轩便懒散随意的接了话,“要让本王体恤凤儿姑娘,倒也并非难事。只不过,凤儿姑娘也得让本王高兴高兴才是。”
凤紫瞳孔微缩,心底越发如临大敌,随即强行按捺心绪,平缓恭敬的问:“奴婢要如何,才能让王爷高兴?”
这话,她嗓音依旧恭敬如常,但话语却是极为直白。
君若轩则轻笑一声,并未立即言话,反倒是,他足下微微一动,越发朝凤紫靠近了一步。
如此距离,无疑是差点就要身子相贴,凤紫满身紧绷,心底戒备十足,纵是整个人强行表现得极为淡定,奈何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到君若轩吐露在她额头的热气,一时间,心底也越发的起伏升腾,着实是嘈杂紧张,难以抑制。
这厮究竟想如何!
说话变说话,何来如此靠近?再者,这厮不是历来抵触鄙夷她的容貌吗,而今突然离得这般近,难不成是不恶心她满面的红肿了?
思绪摇曳升腾,各种揣度肆意蔓延。
周遭气氛,也似蓦的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沉静压抑。
立在一旁的几名国师府小厮,纷纷垂眸,不敢朝这边多加观望,便是连那刘泉,此际也紧张的立在一边,兀自垂眸,浑然不敢插话。
这瑞王的性子,那着实是邪肆得紧,虽生性风流,但也是不可一世,喜打砸旁人,如此之人,虽与厉王那等清冷煞气之人不一样,但也是活生生的笑面虎,倘若当真得罪了这瑞王,那是无论如何,不死都得脱层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