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满目沉寂的观他,厚重低沉的道:“奴婢说这些,并非是想威胁王爷。只是,奴婢本为卑贱鄙陋,死不足惜,但若因奴婢之事而影响了厉王甚至国师与王爷之间的关系,自也不妥。”
这话一出,凤紫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不再望他。
君若轩也并未立即言话。
一时之间,周遭气氛倒是莫名的沉寂了下来,待得片刻后,君若轩才轻笑一声,懒散而道:“凤儿姑娘牙尖嘴利,威胁人的字眼倒也威风得紧。只不过,如凤儿姑娘这般有趣之人,本王,自也无心让你即刻送死才是。毕竟,有趣的东西,自该好生玩玩儿,待得玩儿腻味了,再好生下手收拾,也是尚可。”
说着,嗓音一挑,“是以啊,不急,不急,呵。”
幽远邪肆的嗓音,兴味十足。
便是不曾抬眸朝君若轩望去,也能暗自猜到他那副兴味得意甚至不可一世的嘴脸。
凤紫僵立在原地,袖袍中的手再度紧握成拳,不发一言。
则是片刻,君若轩朝那老大夫幽幽的出了声,“徐大夫便莫要愣着了,先行为凤儿姑娘诊治一番才是。毕竟呐,好歹也是国师与厉王看重的婢子,倘若突然就病死了,倒也让国师与厉王心凉才是。”
懒散随意的嗓音,卷着几许漫不经心之意。
奈何这话一出,老大夫越发紧张,对待凤紫也极是恭敬,随即战战兢兢的再度立稳身形,朝凤紫紧张道:“姑,姑娘哪里不适?”
凤紫并未言话,仅是转眸朝老大夫望来,眼见他面色惨白,满目紧张,她神色微微一动,径直扶着老大夫在一旁的竹椅上坐定后,自己也才兀自就坐在老大夫身边,低沉而道:“昨夜沐浴,未能及时出水,是以在浴桶内受了凉,今日发了烧。”
老大夫拘谨的点点头,不再多言,仅是稍稍颤抖的抬起指尖,开始为凤紫诊脉。
一时,周遭倒是极为难得的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宁静至极,奈何却也正是因为这种宁静,也无端衬得周遭极为的压抑厚重。
整个过程,凤紫皆静静垂头,兀自沉默,不发一言,也不曾朝不远处的君若轩落去一眼,而待得老大夫把完脉时,她才稍稍抬头朝老大夫望来,正要言话,不料话刚到嗓子,一旁的君若轩却先她一步出了声,“这位凤儿姑娘,如何了?”
邪肆悠然的嗓音,依旧带着几许不曾掩饰的随意与漫不经心。
凤紫眉头稍稍一蹙,下意识的噎了后话。
老大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