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门外便扬来小厮恭敬一声,随后,屋外便彻底的恢复了平静,也未听见脚步声挪移的声音,是以也不知那门外的小厮是否当真去传膳了。
心绪浮荡,而今才莫名发觉,这国师府阴森沉寂,人隐暗处,这样的国师府,无疑是深沉慎人的。
“敢问,国师府中的侍从,可是都隐藏在暗处,不易现身的?”凤紫沉默了片刻,才强行按捺心绪,略微直白低沉的问出了声。
叶渊并未言话。
那双深邃的瞳孔静静凝在指尖的木剑上,而后,从袖中掏出了一张方布,竟开始细致无比的擦拭木剑。
他动作极为轻缓,模样认真,犹如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凤紫淡眼观他,也未再言话,本以为方才的问话早已石沉大海,这叶渊定也不会再回答时,不料半晌之后,叶渊手中的动作稍稍一停,薄唇一启,竟是极为难得的回了话,“本国师历来喜欢清净,府内的侍从并不多。是以,并非是国师府的侍从隐藏在暗处,而是,国师府本就清冷无人。”
是吗?
凤紫眼角微挑,倒是着实有些不信他这话。
再怎么喜欢清净,守护院子或是巡逻院子的侍从与精卫也该不少才是,若是不然,万一有匪贼盗匪,岂不是极容易入这国师府了?
心思如此,凤紫抬眸扫他一眼,继续道:“凤紫以前,只觉厉王便喜清净,却是不料国师更喜清净。那厉王府,无论如何还有侍从与精卫巡逻,但这国师府,却是周遭无人,看似荒凉阴森,倒是,有些吓人。”
“不过是人少罢了,何来吓人?难不成,国师府人员稀少,历来胆大妄为的凤紫姑娘,竟会心生惧意?”叶渊也难得转眸,深邃的目光慢腾腾的朝凤紫落来。
凤紫吹着眸,眉头稍稍一蹙,只道:“国师便是一直要如此调侃凤紫?偶尔的胆大,并非是妄为,而是想为自己这条命争取争取罢了。毕竟,国师历来高高在上,自是不知我等这些蝼蚁是如何生存与担惊受怕的。”
“你既是对某些人并无了解,是以有些话,便也不该轻易判定。”叶渊那幽远的嗓音几不可察的沉了沉,语气,也莫名的增了几许厚重。
凤紫神色微动,微诧的观他。
待得片刻后,叶渊神色一动,薄唇一启,再度幽沉无波的道:“你自以为卑微如蝼,便觉旁人皆针对于你,看不起你。但这世上,无人会平白无故的对你不利,或是算计针对于你。而有些事艰辛之事,也非只有你在经历,有些人,比你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