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仍对凤紫身份耿耿于怀,不若,将凤紫送回厉王府去,又或者,让凤紫自行离开这国师府,从此之后,也不会给国师府惹上什么麻烦,而国师你,也无需再对凤紫心生忌讳,也可心安了。”
叶渊深眼凝她,视线探究,却也未再言话。
一时,屋内气氛再度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压抑之气尽显。
待得半晌后,叶渊终于是再度幽远而道:“凤紫姑娘,倒是着实口舌伶俐,本该是本国师逼问你身份,而今,则被你咄咄逼迫,以言而呛了。”
凤紫眉头一蹙,阴沉而道:“凤紫并非在呛国师,也未有任何逼迫之意。凤紫虽满身鄙陋,这条命在国师眼里虽如蝼蚁,但在凤紫眼里,这条命,便是凤紫唯一重要的东西。既是国师对凤紫耿耿于怀,想来自是容易针对凤紫,视凤紫为眼中钉,说不准何时国师对凤紫越发不满,便会要凤紫性命了。如此,凤紫还不如回得厉王府,或是自行去浪迹天涯,如此,也比成为国师的眼中钉强。”
这话一落,她抬眸而起,再度森冷沉寂的朝他盯来。
他满面幽远,从容自若,那双深黑的瞳孔也毫不避讳的朝她的眼睛盯来,瞬时二人目光再度相触。
凤紫强行按捺心绪,脊背挺得笔直,朝他迎着的目光,也极为难得的硬气的不曾挪动半许。
却也正这时,叶渊薄唇一启,幽远无波的道:“也罢。本国师本非好事之人,既是厉王将你留在这里,本国师,自不会太过为难于你。倘若,你在这国师府内兴风,亦或是胆敢随意使计出这国师院墙,本国师,自也不会如厉王那般,宽厚待你。”
冗长的话语,幽幽浅浅,虽嗓音幽远醇厚,音色悦儿,奈何这番话落在耳里,却是威胁十足。
凤紫冷眼观他,低沉而道:“只要国师不针对凤紫,不找凤紫麻烦,凤紫自也不会给国师添堵才是。”
叶渊极是自然的挪开目光,漫不经心的道:“如此便好。记住你今日之话,倘若在这国师府也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本国师,自会惩处于你。”
这话一落,不再耽搁,突然转眸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来人。”
尾音一落,顿时有小厮开门而入。
“将客房收拾出来,领这凤儿姑娘过去入住。”叶渊漫不经心的再度出声。
小厮急忙恭敬点头,不敢怠慢,目光忙朝凤紫望来,恭敬而道:“凤儿姑娘,且随奴才来。”
凤紫神色微变,并未言话,待得深眼朝叶渊打量几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