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而又淡漠的嗓音,清冷脱尘,无端之中,又给人一种鄙夷幽远之意。
但这话入耳,却是熟悉至极,刹那,凤紫瞳孔一缩,待转眸循声一望,眼内骤然映刻出了两张清冷俊逸的脸。
瞬时,凤紫心口大震,浑身一颤,大惊大愕之中,踉跄颤抖的身子竟差点从围墙上跌落下去。
是叶渊与萧瑾,这墙头之下,停驻着的马车之中,竟然,是这二人。
凤紫瞳孔震颤,心神惊愕,无疑是千算万算都不曾算到这二人竟会在墙头之下,甚至还好死不死的偏偏瞧见了她爬墙。
思绪翻腾,整个人着实淡定不下来,却也正这时,萧瑾那阴沉冷冽的嗓音也蓦地扬来,“你立在墙头作何?”
冷冽的嗓音,煞气腾腾,虽是明知故问,但语气中的凉薄之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这萧瑾昨个儿还差点见阎罗王去了,怎突然此际,竟还能坐在叶渊的马车内了?
越想,越觉惊愕,待得片刻,凤紫才强行按捺心绪一番,紧着嗓子回道:“奴婢,奴婢今日突然见得这围墙旁的树极是特别,是以,便有心稍稍攀爬一番,哪知鬼使神差的落在了这围墙上。”
这话一落,纵是明明有说谎的经验,然而这话道出,嗓子却莫名的发颤。
不得不说,她这话无疑是漏洞百出,牵强至极。
是以,这话落下后,她全然不敢去观萧瑾与叶渊的脸色,仅是低低的垂头,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墙缝里去。
围墙下的马车内,萧瑾并未言话,叶渊也并未出声。
一时,气氛莫名幽长沉寂,无声无息之中,透出几许令人头皮发麻的讶异与森冷。
凤紫神色起伏,僵持片刻,才犹豫一番,再度缓道:“王爷与国师若是无事吩咐,奴婢,奴婢便先告退了。”
说完,满心忌讳,未曾有胆抬眸朝萧瑾扫去一眼,待得正要顺着树枝原路返回,奈何还未动作,墙下便突然扬来了叶渊的嗓音,“凤儿姑娘既是墙都爬了,此际回去,岂不是白费功夫?”
凤紫瞳孔一缩,心底一沉。
这叶渊就是盯上她了是吧,处处挤兑威胁不说,而今竟还在此煽风点火!这种冷狠之人,着实与传言中的如出一辙,这国师叶渊,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思绪至此,凤紫强行按捺心绪,稍稍抬眸朝国师望去,不料这一望,竟见那叶渊也正静静的朝她盯着。
瞬时,二人目光骤然相汇,一人幽远脱尘,一人则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