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奈何,心思至此,奈何待嗓音落下,却见萧瑾面色并无多大变化,似是未曾将她的话太过听于耳里。
她眉头再度忍不住皱了起来,再度低沉而道:“外面极乱,凤紫出府,定是不稳。凤紫不敢威胁王爷什么,但求王爷成全凤紫之求。便是蝼蚁,说不准留着性命,日后也有用处,不是?”
这话一落,她便垂眸下来,心生紧张与空荡,未敢再朝萧瑾观望一眼。
一时,周遭沉寂,萧瑾并未言话,一双异色的瞳孔深沉无底的在凤紫身上打量。
半晌后,慕容悠站得有些不耐烦了,懒散而道:“王爷也是知晓,本少虽会媚术,但大多只会媚毒,而本少手底下的流嫣美人儿,才最是媚术之最。王爷最初既是将小凤儿交由本少,让本少教她学得媚术,凭王爷的精明,自也该知晓本少若要将王爷之令极是完美的完成,便定会让流嫣来教小凤儿形色之媚。怎么,而今本也到了小凤儿学习形色之媚的阶段,难不成王爷此际,倒还拿不定主意了?”
懒散柔魅的嗓音,似是故意而为,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戏谑,又似在激萧瑾一般。
萧瑾面色也无太大变化,仅是转眸朝慕容悠扫了一眼,随即薄唇一启,沉寂无波的道:“流嫣之媚,自是上乘。”
短短几字,无波无澜,却骤然令凤紫瞳孔一缩,心底一沉,脸色也骤然发白。
她掌心都快捏出了汗,待在原地僵立片刻后,便闻萧瑾再度补了句,“只要你保证她性命无忧,且不被东宫眼线盯上。你若要带她出去,本王自不理会。”
这话,显然是对着慕容悠说的。
然而森冷的嗓音入得凤紫耳里,却将她所有小心翼翼积累而起的希冀全数的打碎。
这萧瑾,终归是不理解她,不护她的。也是了,卑微的蝼蚁,又如何能得他的在意或是尊重,更何况,这天下闻名的厉王,本就冷血无情,恶名远扬,不是?
思绪翻腾,凤紫目光也开始起伏不堪。
她蓦地抬眸朝萧瑾望来,却见他已是垂眸下来,淡定无波的开始端着凉茶缓慢开饮。
大抵是王公贵胄,虽恶贯满盈,但该有的贵族之气仍是掩饰不住,亦如他此际饮茶的姿势都极为端然,再加之容貌虽如刀刻,但却着实俊美,是以若非不曾听过他冷血不堪的名声,不曾真正了解他的森冷无情,倒也不知如此俊美之人,竟是活生生的魔头。
心底该说的话,都已对这魔头说过,该求的,也依旧求过了,纵是万般不愿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