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冷硬的嗓音,略微嚣张,待落下不久,车外的萧瑾便出了声,“大旭,萧瑾。”
短促几字,骤然惹得车外一片冷气声。
但大抵是此际的萧瑾衣着破烂,面容脏腻,毫无王爷的光鲜亮丽,有几名精明的守城侍卫震惊过后便强自镇定,道:“你说你是厉王,有何凭证?”
“本王入城,还需凭证?”萧瑾并不急,也不恼,只是缓慢无波的嗓音却略微显得厚重威人。
凤紫眸色发紧,心底暗生不好,只道这萧瑾脾气冷冽,若那些守城之人执意而拦,凭他心性,怕是绝不会留那些侍卫好过。
正思量,她忍不住稍稍伸手撩开帘子,却也正这时,萧瑾突然冷沉而道:“本王入宫,连御前侍卫都不可拦,尔等之人,莫不是找死!”
“你……”狰狞冷冽的嗓音,顿时激怒守城之兵,奈何城兵们还未来得及骂出声来,萧瑾已是长臂一伸,蓦地抽了侍卫手中的长矛,随即挥手而动。
刹那,他手中的矛头犹如长了眼一般直直的锥中那些侍卫们的胸口,瞬间令那几名拦在马前的侍卫骤然毙命。
蹭亮的长矛尖端,被鲜血染红。
城门周遭的百姓,惊恐四散。
凤紫撩着帘子的手顿时一颤,帘子顺势落下,掩住了车外的一切,心底狂涌间,似是越发的紧张与不平。
杀人狂!这厉王萧瑾,无疑是杀人魔头,甚至狠烈得与那太子君黎渊不相上下。
如此,她今日决绝的祈求留在他身边,究竟,是福,还是祸?
马车一路颠簸往前,凉风从帘子钻入,再无初时的血腥味道。
耳畔之处,人声沸腾,热闹非凡,凤紫目光幽远,心生怅惘。
曾经热闹纷繁的京都街道,如今在她眼里,竟如恍然隔世一般,怅惘厚重。此番她‘重生而回’,若那君黎渊知晓了,会不会再森冷而来,逼她交出摄政王府的兵符?
越想,越觉心底怅惘,陈杂不止。
却也正这时,颠簸摇曳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凤紫一怔,下意识的伸手撩开帘子,不料萧瑾正回头而望,视线与她对个正着。
“下去敲门。”他并不耽搁,凉薄的嗓音溢出。
凤紫不敢多呆,当即点头,待拖着身子下得马车,便见前方府邸的牌匾上,正龙飞凤舞的书写着‘摄政王府’几个鎏金大字。
她按捺心神的伸手敲了敲门,片刻,前方朱红威仪的府门应声而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