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着宝石与珍珠,身下压着绸缎与毛皮,美艳而淫荡,她们也是这个画面中最完整的,其他的女性形象要小一点,并且都被悬挂起来,被锐利的尖刺刺穿,血从她们的身体里流出来,流过那三个就像蛇一样交缠在一起的淫妇。
“这幅画取材于伊丽莎白.巴托丽。”布莱恩说。
别西卜记得他曾经看过一本有关于她的短传记——伊丽莎白.巴托丽是个女伯爵,虐杀了六百多名女性萃取她们的鲜血沐浴以求永葆青春,在十四世纪到十五世纪之间,猎巫活动最疯狂的时期,每天都有几十上百的无辜女性被烧死,她的三个同谋被烧红的铁钳拔掉手指后烧死和砍头,巴托丽最后却只是被囚禁在自己的城堡里而已。
“因为她出身于一个显赫世家,她的家族是整个匈牙利最富有与最有影响力的,她的丈夫是个尊贵的伯爵,她的堂兄是国王。”布莱恩说:“猎巫行为几乎只针对平民与农奴——事实上,幸好如此,因为我的祖先中有一个女性在情绪激动时能够让周围的小东西漂浮起来,一个受惊的女仆大喊大叫着把这件事儿嚷嚷了出来。在奉献了五十枚金币与两匹红色呢绒后,主教裁定那个女仆被魔鬼俯身了,为了驱逐魔鬼,他使用了神圣的火焰,这个无稽的流言自然也就随着火焰一起灰飞烟灭了——两年后我的这位祖先嫁给了一个侯爵,生了五个孩子,其中之一你能在我的家谱上看到——她在她的圣经扉页间隙写下了这件事情。”
贵族们总是有特权的,他对自己说,布莱恩.杜邦也知道这个想法很可笑,既然已经站在了受惠者的位置上——他厌恶特权,但又不得不从特权中汲取好处,他没有勇气在警察与记者面前坦诚自己曾在酒精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下误杀了一个人,也没有勇气坚持自己的想法与要求——以后也不会了,他救不了法莫,也救不了自己。
“也许在中世纪就有异能者出现了。”别西卜说,他们已经回到了温暖的房间里,撒沙赤着脚坐在床上,一只脚压在松软的枕头下面,另一只脚在他的大腿下面,腿上放着他的便携式电脑,别西卜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五根脚趾。
说实话,看不到那个丑陋的腿部挂件与听到讨人厌的啾啾声真是好极了,别西卜觉得他的朋友也很轻松,这半年来最轻松的时间。
“想到那些神话故事,”撒沙懒洋洋地说:“我们就不得不怀疑异能者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就算是到了二十二世纪,也依然会有人称你为弥赛亚。”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