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常会主动地脱个精光,但在某个幸运儿逃脱之前谁也没猜到他能把武器藏在身体里。
他们紧接着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一道火焰烧灼着覆盖在房门上的肉,发出的焦香味又甜又浓,令人食指大动,肉块发出不满地嘶嘶声。房间里的中年男人就趁机从被烧开的洞口跳了出来,他聪明地用自己的火焰开道。一点机会也没给那些咕咕哝哝满怀愤怒与食欲的肉,他经过的地方和增大化的烤箱几乎没什么差别——这让他想起了妈妈。他妈妈是个懒惰的女人,家里的烤箱从不清洗,时间久了,烤箱的底层,两侧和顶面就像是铺在他面前的地板,墙面和天花板那样,积满了厚厚的油脂与焦炭的混合物,摸上去就像是插进了未经提炼的石油,他在很小的时候经常被关在里面,后来他长大了,他妈妈就把他关进冰箱,他在黑洞洞的冰箱里点燃了第一缕火苗。
火真是一样好东西,后来他学会如何站的远远地也能点燃人体,虽然钞票和支票本会被烧掉,但黄金,铂金和钻石都会被留下来。
两个海神岛的男人紧跟着他,鼻子贴着他的后背,火焰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肉跟着他,往他的后脚跟吐充满了腐蚀性的口水。
除了他们,得以侥幸逃得性命的是一个女人,她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她和机构里的很多人一样,只是个异能者,没有犯罪记录,切加勒看上她只因为她的听力非常出众,她不仅能听出遥远地方的轻微声音,还能准确地辨识出它的种类,方位和距离,老安德里亚娜加强了某一方面的训练,如今的她就连一英里外有人打开扳机保险的声音都能发觉,这让她的睡眠质量有所下降,却变得更有用处——她是最早发现奇怪的肉块的——它在她房间的天花板上面交头接耳,她从房间里逃了出来,跑到她认为又可靠又温和的安东尼.霍普金斯医生那里寻求庇护。
安东尼.霍普金斯立即叫醒了老安德里亚娜,他们再次回到走廊里的时候,肉已经占据了半个宅子。
“它们是谁?”年轻人问。他心里已经有点数了,但他可不想那个名字从自己嘴里冒出来。
医生回过头去,把食指放在嘴唇上面,年轻人立即闭上了嘴。
罪犯们都怕他,虽然安东尼.霍普金斯医生看上去简直就是个可爱可亲的好好先生,但有些人的危险性是无需大声宣告或挥舞拳头就能彰显于世人的,尤其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野兽对野兽的气息是最敏感的。
年轻人在监狱里的时候,也见过一两个据说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