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到四分钟后就会离开那个房间,把小道格拉斯先生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出于一个侍者与守法公民的谨慎,汉斯曾经用备用钥匙打开过房门,去查看宝儿.道格拉斯的情况,后者看上去很像是服用了某些违禁药品。
他怀疑这位美貌的女士正在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他说服了一个警察朋友,在房间里装了一个监控探头,让他安心的是,他们没有看到小包装的粉末,也没看到注射器,也没有药丸和药片。凯瑟琳只是碰了碰宝儿.道格拉斯,后者就快乐地倒下了,“我家的狗在被我挠肚皮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他的警察朋友说:“看来这只是一个独特的小游戏。哪怕是其中一个还未成年……”他耸了耸肩:“但他们之间几乎没有接触过,不存在发生不正当关系的可能——至少在这个房间里。”
他拆除了监控探头,这是违法行为。汉斯请他喝了一瓶纯正的麦芽威士忌作为报酬,然后记在了小道格拉斯先生的账上。
宝儿.道格拉斯付了钱。
再然后,汉斯就再也不担心了,尤其是他们在房间里的时间是那么的短,短得还不够让那位女士脱下和穿上衣服,他好奇的是那是种什么样的游戏,能让傲慢跋扈的小道格拉斯这样乐此不疲。
就在汉斯靠着种种古怪的猜测打发时间的时候,门上悬挂的铃铛响了一声,“那位女士”推开门走了进来。
汉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距离十点钟还有一刻钟。“蛋奶酒还是十点钟送到您的房间去吗?”
“还是十点钟。”凯瑟琳回答。
如今她对自己的力量已经异常熟悉并操控自如,她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宝儿.道格拉斯正在苏醒,他的双腿之间黏腻湿滑,身体与四肢因为长时间的欢愉而变得松软乏力,就连大脑都变得有些迟钝,凯瑟琳俯下身体,轻轻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点,一股细小的生物电流击穿了他的前额叶。
“你该回去了。”凯瑟琳说,坐回椅子里,按照安东尼.霍普金斯的吩咐,她的神态与肢体语言都要比先前温和仁慈,她看着道格拉斯的时候一直在回忆着她的外甥——这让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变得充满了关切与爱意,但在小道格拉斯提出想要亲近她的时候,她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宝儿.道格拉斯走了,他似乎并不因为凯瑟琳的疏远和冷漠而感到伤心或是愤怒——凯瑟琳在他走后触摸那只还带着手掌温度的门把手,感受其中的情绪——这个深陷于畸形爱情中的少年甚至是有点愉悦与满足的,她暂时可以放下一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