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沙的手,撒沙回握了他一下:“当然,团长先生,他们很爱我们。”
“那么……”团长有点迟疑地动了动自己的脚:“你们会骗他吗?骗自己的爸爸?”
这次轮到撒沙沉默:“……会的,”他说:“会的。”
团长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儿子要欺骗自己的父亲呢?”
“也许他会因此受到惩罚,”撒沙说。
“可我从未因为任何事而惩罚过他,”他想了想,眼睛里流露出的是货真价实的痛楚:“我爱他,他是他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们除了彼此一无所有,我给他换尿布,喂牛奶,抱着他出去晒太阳,教他骑自行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骗我,实际上我很早之前就有预感,我问过他,比起女孩,是不是更喜欢男孩,他说不,他喜欢女孩,他一直对我说他喜欢女孩,喜欢奶/子,然而在第二天,他就更新了博客,公开宣称自己是个同性恋,而后就像个小姑娘那样,在篮球场上向一个男孩示爱……他为什么不和我说?”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撒沙说:“如果他和你说了实话,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为什么不呢?”团长说,“我从书上看到过,男孩,或者女孩,都会在一个年龄段对同性感兴趣的——只要……予以引导,他们不会变成同性恋,他们会正常地爱上一个异性,结婚生子,安详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查理还是个孩子,”他说:“他不明白一个同性恋将要面对些什么,他只是想要赶时髦……他会明白的。”
他艰难地做了一个手势:“有时候,我到学校去看他,我看见有人会从他的对面走过来,故意用肩膀撞他,有人跟着他喊娘娘腔,同性恋,用喇叭提醒别人他正在走过来;他的手机常能收到恶意短信,如果他回复,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下流字眼和威胁信来填满他的短信箱;他去参加社团活动,几个十*岁的男孩在公园围住他,给了他一顿好打;他曾经的一个朋友就在旁边看着,却什么都没说;没人再来邀请他去跳舞,去玩滑板,游泳,他们看到他就躲开。整个假期,他只能自己呆在屋子里。”
“你觉得这样好吗?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坚决地再次摇了摇头:“他会后悔的,终有一日。可是……我是他爸爸……”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茫然、迷乱和被迫平息的怒意麻痹着他的神智,他将会陷入几分钟的无意识状态,足够别西卜和撒沙回到帐篷里。
“我想,”别西卜在离开前突然说:“他之所以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