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丛后面或者在雕像后面拉开裤链都是校规上严格禁止的,当然,课桌下也不允许。即便它们都只是些用胶木合成板与黑色金属方管组合而成的廉价货色——我们可以将一些私人用品和书放在紧靠着一面墙的壁橱里,但,我前面有没有说过?这儿的教师就像只顽固的寄居蟹。它们(它们被划掉)他们的办公室就在教室里,一长条桌子,上面堆满了办公设备、照片、书和其他教材;他们被允许装饰自己的领地,所以教室的墙壁上被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图片、表格、小卡片、地图、自制的年历以及学生作业等以及许多我们也弄不明白的东西,有些教室的天花板都会被占满,我们听课的时候。它们就像首次入水的轮船上的彩带那样飘来飘去。
撒沙告诉我这已经很不错了,他的小学教室要更可怕——差不多这世界上所有的材质与色彩你都能在那找到——我说他小学是在什么地方上的?嘉年华?
这儿的教师,他们或许确实是些有能力有才干的家伙。但并不像我之前在小说和网络上所了解到的那样好脾气,他们固然对每个学生都客客气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布置作业和考试,事实上,这儿的课程非常紧张。我们每天都需要预习、学习、复习和做作业,撒沙能睡上七小时。而我只能睡上六小时,或五小时。幸运的是午间休息有一小时,我们可以提前到下午第一节课的教室里打个盹。
每个忘记了作业和小测验成绩欠佳的学生会被教师们予以更多的关注与指导,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他们会变得格外严厉,直到你痛改前非或是成绩有所改观。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好,正确点来讲,他们彼此敌视,当一个学生因为某个老师的要求或想法而忽视了另一个老师的话,他会被后者一个劲儿的折腾上很久——我观察过,确实如此。而且其中一部分人着实很讨人厌,譬如总是在历史课上翻来覆去地炫耀他那块“十八世纪同性恋研究特殊奖章”的胡夫先生,我说,比桑地先生,海神岛的规矩不能沿用到这里真是可惜。
我和撒沙在上课时间里碰面的机会很少,这儿有一百三十门选修课和六门必修课,但必修课里也有着选修项目,譬如在第二语言里,我选择了西班牙语,而撒沙选择了拉丁语。我们只有四门课重叠,数学、文学和历史,每个不同的课程上课的时间、学分、教师、地点都不一样(在这里我得再次抱怨一下,为什么每年付出四点五万元的我们非得跑个半死,而拿薪水的人却只要舒舒服服地坐在那等?)
我们只有在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