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干活甚至白白送死——平心而论,“马索耶”的头儿真是个既危险又无聊的活儿。
光线突然消失了,车子进入了隧道。
这条隧道是上个世纪,西大陆仍然在此驻军时挖掘的,墙壁和洞顶异常粗糙,低矮、昏暗、仅容两辆车并行,却很长,隧道那头的小亮点儿只有霍普金斯的小指甲盖那么大。
霍普金斯低头看了看手表,五点三十二分:“这条隧道可真够冷清的。”
老狮子咂了一下嘴,“这也挺难说的,”他说:“得看广场哪儿有没有临时集市或是祈祷会。”
他们说话的当儿,车子已行进至隧道中央,毫无预兆地,它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哎。”切加勒低喊道,不过没人能听到,因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已经灌满了整条隧道。灼热的气浪托起了黑色的加长车,坚固的车辆就像是被火药推出枪膛的子弹那样颠簸着飞了出去,霍普金斯眯起了眼睛。
车顶篷篷作响,后窗玻璃开满了白色的花——玻璃后面贴附的塑胶片儿只能保证将受到撞击后碎裂的玻璃能牢固地粘结在膜上而不至于爆裂伤人,却不足以提供更近一步的保护,它所能承受的力道有限——更多的石块坠砸下来,声音密集,“顶多只有四分之一拍甚至八分之一拍。”霍普金斯说,他轻轻翕动着鼻子,有股挺熟悉的味儿。他解开安全带,挥起手肘,打碎了玻璃窗——一个特殊的小设计——从里面敲击要比外面轻松和简单得多,这样车里的人就能在受到袭击后即时还击。
就在霍普金斯钻出车窗的当儿,伴随着沉闷的轰隆声,将近四分之一个宽的隧道洞顶掉了下来,它就像实体化的黑夜那样沉甸甸地挡在车辆的正前方,司机大叫着企图刹车,问题是在四个轮胎几乎都不着地的情况下大概只有上帝才能阻止这辆沉重的防弹车一头撞上去——短暂但前所未有的一阵剧烈震荡中,后坐的切加勒被高高抛起,“噢,这个拥抱可真是太过热情了!”他高声且沉闷地叫嚷道,白色的安全气囊就像河豚那样瞬间鼓胀起来,把车子里的人挤在里面动弹不得。
副驾驶座上的小伙子立刻对准气囊开了一枪,气囊嗽嗽地缩减下去,司机按动紧急开门按钮,但车门依然文风不动,仪表盘上灯光闪烁,各处都出了问题。
更大的轰隆声传来,“在上面。”司机说,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圣母啊。”
大大小小,如同暴雨般地石块坠落下来,眨眼间就掩埋了整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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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中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