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什么不?荷兰的辛美朋尼,我比较喜欢这一种,很袖珍,很可爱。”
细细索索的声音。海夫纳一口咬掉了烟草卷儿的屁股,而霍普金斯则用自己的指甲在肥胖的烟卷上开了一个小切口。
长长的火柴沿着雪茄头儿绕了一圈,浓厚成团,带着香气的烟雾在男人们的舌头上停留了一会,就被轻轻喷了出去。它们缭绕在充满阳光的房间里,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因为在霍普金斯的印象中,只有深冬夜晚的沼泽上方才会浮游着这种泛着灰蓝色的雾气。
“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安东尼.霍普金斯,你远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古板不近人情,活得像个苦修士。”海夫纳美滋滋地享受了好几分钟,“现在,请帮我倒满……好的,谢谢,我觉得我都快爱上你了。”他又安静了一会:“你在看什么?”
霍普金斯一直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地往下看。
“看你饲养的小鸟。”心理医生说。
海夫纳伤感地抽了抽鼻子:“羽毛艳丽,不是吗?”他摔掉了一截烟灰,烟灰掉在地毯上,地毯烧着了,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和焦臭味,海夫纳把雪茄塞进嘴里,用大拇指按熄红色的火星。
大宅被草坪、丛林与树木包围着,但以房屋为中线,一道大约五英尺高度的蔷薇花墙将整个地域划分为了两块,朝外的那块有着停车位、喷泉、雕像,还有那个全透明的立体泳池,而里面的这块是海夫纳的私人领地,没有接到任务以及被允许外出的姑娘如果厌倦了在房间里睡觉或是看电视、喝酒、跳舞和练习调情的话,就会出来在草坪和玫瑰花间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可以去游泳——在房屋的右侧,也就是海夫纳与霍普金斯共处的房间下面,有着一个细长方形的泳池,它凹入地下,分有三个深度,可以同时容纳二十个人而不显得拥挤。
4月的阳光还不能说炙热,但泳池整个儿暴露在阳光下,充分地接受了它所带来的热量,一个姑娘正走上踏板,在空中敏捷地翻了半个跟头,跳进水里。她的同伴们拍打着水面,为她大声喝彩。
另外半打姑娘显然更喜欢阳光而不是水,她们穿着比基尼,带着墨镜,俯卧或者仰卧在泳池边的藤质矮榻上,全身放松,好像已经融化在暖洋洋的暖色光线里。其中就有古奇海夫纳的未婚妻,莉莉丝梅尔,她身上的布料要比其他女孩更多些,也更为昂贵,今年的最新款式,金属质感,镂空,镶嵌细小的钻石,连带着金羊毛般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转椅在旋转木马之后又成为了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