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点小乐趣。
霍普金斯医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那个“因为侄子在自己面前被森蚺吞吃”而有点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的老头儿面前,他已经从责备、诟骂、诅咒发展到要起诉整个阿里亚乌,从它的创始人、股东、经理、警卫以及服务人员,谁都跑不掉,他发誓要让他们一个个倾家荡产,而后在监牢里待上一辈子。
嗯,看来那个正在森蚺的强力消化液中消融的侄子并不是重点。
他已经很老了,却仍然充满贪欲。
“您喜欢烤小羊羔肉配藏红花吗?”
安东尼.霍普金斯这样问道。
***
*小女孩是由什么构成的?糖果、香料和一切美好的东西。小男孩又是由什么构成的呢?
剪刀、蜗牛和宠物小狗的尾巴。*
凯瑟琳并不喜欢孩子,或者说,她不像一般的女性那样喜欢孩子,她不喜欢盯着小孩子瞧,也不想听见他们的声音,更不想抚摸他们的头发或者拥抱他们,因为小孩子留给她的印象非常糟糕——在孤儿院里度过的十二年,让她充分地了解到那些玫瑰色的面孔与纯净如天空的眼睛下所掩藏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小的拳头敲打在眼睛和鼻子上一样能够造成无法遗忘的疼痛,稚嫩的嘴巴里所发出的辱骂一样能像刀子一样剜你的心。
直至今日,她仍然对任何一个小孩子保持着警戒和疏远,即便她已经成年,再也不必担心会受到他们的攻击,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她不会去伤害他们,甚至会去救他们(如果他们正处于危险之中的话),但她从来就不会亲近他们,无论主动还是被动。就像查莉丝.怀特的孩子,她固然向警方和医院提供了她从里查的记忆中所获得的东西以便于他们之后的调查与治疗,但她除了必要的接触之外就没有再看过这孩子一眼。
但姐姐的孩子是不同的。
姐姐比她坚强,比她有力,比她聪明,在孤儿院的时候,一直都是她在保护凯瑟琳。可惜的是,这种保护并未能保持太久,在姐姐被人收养以后,确定了她不会再回来,孩子们立刻开始变本加厉的戏弄与折磨凯瑟琳。他们甚至将这当作了一种日常娱乐和传统节目……凯瑟琳一直苦苦地等待着,等待着她的姐姐回来,或者带她一起走,这个被嘲笑过无数次的设想始终顽固萦绕在她的大脑里,即使直到她中学毕业,离开孤儿院去读大学也从未停止过——大学毕业后,凯瑟琳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的姐姐不是不来,而是来不了,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