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条小溪是暴雨后形成的,非常的清澈温暖,不过与它的其他同伴一样,它的存在将是非常短暂的。
黑鳄长时间地抬起头来凝视着那座木桥,那上面不断地有类似于猴子的生物出现,他们的动作比起猴子来笨拙的多了,而且体形也大的多,所以它满心希望着那座木桥会像雨林中的那些藤蔓一样突然断裂,让那些看起来还不错的肉尖叫着掉下来,最好能掉进自己的嘴巴里——做为这个丛林里体形最大的爬行动物,它一向认为像小鳄鱼一样那样四处乱窜是很没有风度的事情。
“呸!”
乔向桥下的鳄鱼吐了口唾沫,他当然知道那段黑怵怵看起来和霉掉的树木相仿的东西是什么。说实话,他很想拔出枪来给那个家伙一下,但是这样是违反规定的,而且会惊吓到附近的客人。
客人,他哼哼了一下,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就是好像个大鸟巢一样的6号客房,它伸出的狭小平台上,优雅的绅士正抱着自己的小女儿,还有那条看起来挺温顺的森蚺一齐在舒舒服服地享受着雨林里不怎么常见的阳光。
就是那条该死的软啪啪的爬行动物让自己不得不将拉姆踢出阿里亚乌。拉姆是个好小伙子,但他不能想象当一个客人发现警卫居然比自己更加害怕一条蛇的时候会是个什么状况。旅馆的老板是个刻薄的家伙,他才不会像书上还有报纸上说的那样考虑什么手下人的生理或者心理状况呢,当接到顾客的投诉时,他唯一会做的就是开除那个倒霉鬼,然后把负责人叫过来狠狠的骂一顿,并警告他,若有下次,从这里滚蛋的就是两个人。
想到这里乔的心里就很不舒服,特别是他想到还要去调整警卫们的值班表时就感觉更加的头痛了。
或许我忘记说了,这个壮硕的去掉四肢看起来就像只酒桶的人是阿里亚乌旅馆警卫的头儿,他和一百二十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负责着旅馆以及围绕在四周的九间高级客房的安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24小时的值班与巡逻的安排都是由他整理安排的。虽然说乔并不像他外表那样粗鲁愚笨,这件事情也已经做了好几年而且没有出过什么纰漏,但无论何时,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表格都是一件会让他痛苦万分的事情。
“乔,可以请你过来一下吗。”
那个有着碧蓝色眼睛的绅士也已经看见了乔,他抬起身体轻声地邀请道,他的声调充满了一种令人不安的礼貌,乔很熟悉,他见过很多有身份的人,他们决不会像暴发户那样大喊大叫,只会用那种几乎没有高低起伏的温柔声音“请求“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