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县县衙。
昏暗的牢房中,四处散发着陈旧的铁腥味,混杂着湿冷发霉的味道,像极了地底的洞穴。
“你就算是打死我,也还是那句话,栗某人的官儿是捐的没错儿,可是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诬陷,赈灾的银两我摸都没摸着儿就被你们给擒了,哪里来得及贪墨?”
被捆在架子上的人嚣张至极,瞧着几米开外早已经坐得不耐烦的七殿下,话说得毫无章法。
凡事都讲求个证据,老三教过他,没有证据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也只是怀疑而已,凡是定不了罪的他们便都死不了!
“栗大人言重了,哪里有人会对这一县的父母官儿动用私刑呢?他们都是边军回来充了侍卫营的,多得是没读过书的粗人,难免会有怠慢了栗大人的地方……”
萧瑾把玩着手中的熏香袋子,漫不经心道。
三哥将人交给他,无非是想要两个结果,要么将案子审出来,要么让被人以为他们将案子审出来了!
至于旁的事儿就无需他去操心了,有的是人着急,这一着急便容易露马脚,到时候事半功倍。
“七殿下既出此言,想必手底下的人也不敢造次,只是没有证据,您羁着我们也不是个办法。如今赈灾正是紧要关头,不若将我们放了,我们兄弟必定鞠躬尽瘁将功抵过,协同巡按大人赈灾,您意下如何呢?”
栗大人觉得萧瑾的态度瞧着似乎有商量,便舔着脸厚颜无耻道。
听说秦王殿下已经将三十万两白银置换成物资分发下去各州县了,实施难度堪比新政实行,况且这洛县的衙役他们也调动不了,就凭那几个人,别说冬天初雪前能发完,就怕是春天也未必能发完!
“唔……栗大人倒是对这洛县的情形十分了解。”
萧瑾眯着眼,丝毫不意外这位栗大人会有这般令人作呕的言行。
悍匪出身的绿林江湖人,就算是花了大量的银子洗白改头换面,想查到他们的底细也并非想象中那么难,况且,这几个人屡屡作案并没有金盆洗手的打算,饶是他们想睁只眼闭只眼也做不到!
“那是那是!栗某人在这洛县已是十数个年头了,对这周边的县份都十分熟悉,再说了,旁边的漯河县县令也是我的远房弟弟,有什么事儿大家好商量!”
栗县令见他似乎有松口的迹象,立刻讨价还价道。
自打三天前秦王发话将他们兄弟关进大牢之后,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外,并没有旁的事情,甚至每日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