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一辆红色轿车以惊人的速度穿梭在马路上,路旁的枯叶被风撩起来,盘旋着跟在汽车后面。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门口,管家劳伦斯亲自迎上去:“真的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
薛洋一边走一边询问情况,劳伦斯一一回答过后,薛洋就没再问了。
上了二楼,管家敲门,得到允许后对身旁的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进入卧室,就看见陆毅臣顶着一个大包坐在床畔边上,眉心处拧成一股结,两个人相互点了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放下药箱,薛洋过去摸了摸夏树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确实有些异常后,连忙拿出温度计给她测量。
三十九度。
薛洋很诧异,怎么会突然烧的这么厉害?
再看看陆毅臣头顶上的包,薛洋百思不得其解。
“我先用物理降温,如果一个小时后没有效果,那就需要药物降温了。”
“嗯。”在这方面陆毅臣没有他专业,只有听从的份。
冰袋一早就备好了,薛洋耐心的用棉纱布裹好盖在她脑袋上。剩下来的就是等。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呼吸以外,就没有旁的声音了,薛洋跟陆毅臣都属于少言寡语的性格,他们身处同一个屋檐下,没有交流是正常的。
所以,当陆毅臣开口说话的时候,薛洋觉得很意外。
“你为夏家工作多久了?”
薛洋道:“十年了。”
“为什么身为夏家儿子,却非得姓薛?”
平静的眼底忽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薛洋慢慢的扭过头朝陆毅臣看过去:“你调查我?”
沙发上的男人十指交叉,看不出任何情绪:“请原谅我的擅自主张。”
“那么陆先生都了解到什么呢?”薛洋开始反客为主。
“你母亲跟我岳父曾有过一段情史,因家族介入导致两人分道扬镳,其实那个时候你母亲已怀有身孕。”
薛洋点点头:“没错。”
“五岁那年,你母亲嫁给了一个大学教授,对方姓薛,对你们母子很不错,只可惜好景不长,在参加高考的前一天,你继父跟母亲因车祸中丧生,当时你只有十六岁。”
“继续。”薛洋神色十分冷淡。
陆毅臣不急不慢道:“你凭借着优越的成绩,考上了国外的一所高校,当时夏家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
随着娓娓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