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色阴沉地说道:“皇后真这么做了?”
“皇上,臣方才所言,要是有半句虚假,臣甘愿受罚!”刘院使信誓旦旦的保证。
皇上神情莫测,良久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院使在下面察言观色,见皇上这副样子,知道自己挑拨离间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就不再多说,只等皇上下令把南安王妃送回王府,禁止她再插手皇后的病。
出乎他意料的是,皇上似乎并无此意,半晌后他终于开口说话:“既然这样,也就罢了,只要能对皇后的病有益,用你们谁的药方子不是用?”
刘院使愣了,没想到刚才皇上听见自己的话脸色变得那么难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正常了,还说出和稀泥来劝和的话。
他不敢在皇上面前表露半点儿不悦之色,听见皇上这么说了,只好作出诚心悔改醒悟的模样,低头说道:“皇上说的是,是臣糊涂了。”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退下吧。”皇上朝外挥挥手,甚至没再看他一眼。刘院使心里纳罕极了,可有又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退出养心殿。
刘院使一走,皇上方才平静毫无波澜的面容渐渐由一种阴郁的神情所替代,他摩挲着大拇指上带的玉扳指,眼神变得高深莫测的光。
毫无疑问,他并不信任宋昭和宫天瑶,从前是这样,现在亦然,将来这样情景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不同。可让他纠结为难的是,宫天瑶在医学上的成就连太医院那帮老头子都不可望其项背。
这是一枚好棋子,只可惜,是枚不听话的棋子,皇上平生最恨的就是自己掌控不了的人和物。,可他也明白,要以大局为重,现在唯一有可能保住皇后和皇后腹中的孩子的只有宫天瑶,他要再容忍她一段时间,可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皇上叫来自己的亲信,命他们暗中盯住南安王府,谨防他们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亲信们领命下去办事,皇上还不放心,觉得有两个宫女监视宫天瑶还不够,要多派几个人暗中看着她,便借口皇后身边需要更多人侍候往正阳宫里多安排了几个人。
宋昭的人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向王爷汇报,宋昭只作不知道皇上在玩什么把戏,言行来往和往常并无一二。宫天瑶也敏锐的感受到异样,不过她并不在乎,左右这些人明面上还要规规矩矩地听她差遣,宫多几个人干活何乐而不为呢?只要她们不做对皇后不利的事,留下他们也无妨。
一连几天,皇上都没接到什么消息,看来他们这段时间的确挺老实,就是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