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足足提前了二十天,时间仓促,大王子府忙得焦头烂额,下人们心有怨言却又不敢表露半分,只能背地里偷偷议论几句。
“这么短的时间,叫咱们怎么准备这么多东西,怎么来得及?”
“可不,大王子也真是的,这婚事定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突然热络起来了,那将军府五小姐也没听说是什么国色天香啊?”
“谁知道呢,主子们吩咐下来,咱们除了照办还能有什么法子?今天上头还说呢,要是出了一点岔子,唯咱们是问!还是赶紧干活吧!”
一群人这才散开,各自去忙。谢承甫的王妃此时妒火烧的正旺,眼看谢承甫对这门婚事十分上心,她就越恨。身为王府女主人,在这种时刻该出来主持大局,她却宁愿把自己关在卧房里当个甩手掌柜,把所有事都推给底下的人做。
大王子成日里喜气洋洋,对她的小性子也不予理会,正好管家列好婚礼上出席客人的请柬,前来请大王子示下,第一张便是南安王的。谢承甫把请柬拿在手上纠结了一会儿,管家有些不解:“殿下,南安王可是贵客,您怎么……”
谢承甫不耐烦的望一眼不知内情的管家,终于还是将请柬放下了,朝外挥挥手,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管家忙退出去,之后便命小厮们各处去送请柬。
宋昭拿到请柬时,脸上神情复杂,请柬上用金线织成的繁复花纹刺痛双眼,他移开目光,身旁的下人忙把请柬收下去了。
宋昭心情悒郁,这时候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这时外面却有人求见。竟是谢承宴的人,宋昭稍感意外,加上对谢家人的心有不满,态度便十分冷淡。
来人是一直待在谢承宴身边的黑衣人,他的其他几个弟兄都被抓捕起来,只有他冒死逃了出来,得了谢承宴的吩咐来找宋昭。
“王爷,我家主人想见你一面,求您答应!”
宋昭扫他一眼,谢承宴如何,与他毫无关系,只是他还欠对方一个人情。真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他不愿欠人人情,就只能选择答应对方的请求。
良久,他才冷静克制的吐出二字:“他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谢承宴的人见宋昭答应,喜极而泣,忙把谢承宴现在被关押的地方说出来,宋昭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当天深夜,宋昭便出现在谢承宴面前。谢承宴对他的出现既无意外也无惊喜,仿佛宋昭会来见他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他清楚宋昭为人,对仇人是睚眦必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