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瑶兜天翻个白眼,这一位心情好的时候和你插科打诨,心情不好的时候脸色阴郁的好像你欠他百八十万似的,这会儿看样子是有什么喜事,说不准金香馆最近收益又翻了几番,不然他能这么开心?
谢承宴猜到她心里指不定把自己想成什么人呢,也不介意。两人往大厅里去,坐下以后谈了会生意上的事,谢承宴便告辞了。宫天瑶让下人去送,自个儿在心里咕哝:“也不是多要紧的事,什么时候来说不行,非要等到这大半夜的来聒噪。”
不过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宫天瑶自我安慰一番,伸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回房休息去了。
宋昭从宫天瑶那里回来,既不骑马也没乘车,他心里烦闷躁郁的厉害,只想一个人静静,乘着夜色往王府的方向走,管他走到什么时候!
他说不出心情不好的原因,只是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闷的他透不过气,想起方才看见谢承宴与宫天瑶站在一起时的光景,就浑身的不痛快。
沾染了一身夜露,身上凉浸浸的,自己碰到自己都觉得一片冰凉,突然想起傍晚时握在手里的那片温热,有所触动,手下动作顿了片刻,心情变得更烦躁了,胡乱扯开衣带,下人们忙前忙后进进出出,脚步声一丝也无,比平时更加小心翼翼。
外面进来个人回话:“侍卫长求见王爷。”
宋昭眉心紧锁,也不问是什么事,朝外挥手,语气有些不耐烦:“本王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下人惴惴退出去回复侍卫长,侍卫长有些奇怪,走出来找到赵管家朝他打听:“王爷今个儿是怎么了?往常属下们有话要回,就是安寝了也要披衣起来召见,今天倒是奇怪。”
赵管家安能不知王爷是所为何事?自从宫天瑶那里回来,脸色就不打大看,阴沉沉的,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指不定是在宫天瑶那里碰上了什么烦心事。
“王爷近来忙于政务,白天太累,这会儿又太晚了,不是什么要紧事,明天再来回吧。”赵管家淡淡道,侍卫长也只得告退。
赵管家叹口气,摇着头往自己房中走去,心里想着,等明日见了王爷,也该提一提那件事了。
第二天宋昭用过早膳,赵管家过来先说了些府中事务,最后小心觑着王爷脸色,道:“现在内宅无人,长此以外实在不是办法,奴才想着,王爷是不是该纳几个侧妃?”
宋昭不为所动,翻看着手中折子,半晌无言,赵管家正想着再怎么劝他呢,宋昭淡淡道:“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