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此时已是黔驴技穷,皇上如今对他避而不见,因为那位林大夫而燃起的一丝希望现在也完全破灭了。
他没了主意,除了虔心祈祷那一天能晚点到来,别无他法。
说来也奇,外人都以为南安王撑不过几日,就要撒手西去,却不成想南安王府这几日并无异样,一切如常。
从前南安王府存在感一直很弱,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从早到晚盯着不放,众人各有心思,可无一例外都在等着南安王府大乱的那一天。
皇宫里头张贵妃这几日有些百无聊赖的,她自以为除去心头大患,这两个眼中钉肉中刺从此再也不能来碍她的眼,可宋昭那边迟迟没传来消息,她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这早一天死还能少受些罪,那废物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张贵妃目光阴鸷,盯着自己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恶毒的想着。
罢了!反正他也没几日好活了,张贵妃收回手搁在金丝楠木交椅的扶手上,修长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徐徐敲着,心里突然闪过另一个念头。
她要去看看那丫头,看看她如今被关在那种鬼地方还能不能尖牙利嘴来惹自己生气!
一想到宫天瑶之前在人前数次让她和三皇子吃瘪,她就来气,当即霍然起身,特意挑选了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宫女便往天牢去了。
看守天牢的遇狱卒见来人是贵妃娘娘,巴结还来不及,哪里敢拦,忙不迭让开了道,请贵妃娘娘进去。
张贵妃一路趾高气扬的走过去,在关押宫天瑶的哪一间牢房门口停下,狱卒站在她身后,点头哈腰道:“原来贵妃娘娘是来看望南安王妃的,小的听说王妃之前公然顶撞娘娘,娘娘没和她计较,现在还来探视她,可见娘娘真是宽宏大量。”
张贵妃闻言嗤笑出声,一边摆弄着自己指甲,一边漫不经心道:“是呀,本宫来看看王妃,你把门打开,就下去吧,本宫还有几句话要和王妃说。”
狱卒忙照做了,很快退下。张贵妃嫌恶的打量了阴暗逼仄的牢房一眼,要不是恨宫天瑶入骨,她才不会迈进这种地方一步来脏自己的脚。
宫天瑶本来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埋头想事情,没注意到外面的声音,直到听见哗啦啦开锁的声响没抬头一看,艳光四射的张贵妃已经从门外迈进来了。
她坐着没动,眯起双眼打量对方,张贵妃见宫天瑶毫发无损的坐在那里,本就不满,被她那冷冽傲然的眼神一扫,满腔怒火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