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逸擦着水渍走出浴室时,野原一夫已经坐在客厅里,背脊挺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就像个盲人,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细细品尝。
“喂,你那位忍者朋友是盲侠吗?我就没看他眨过眼睛。”秋瑾见梁逸出来了,赶紧上前问个好奇。
“盲侠?”梁逸还是挺佩服这位作家的脑洞,他抚了抚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眼野原一夫的模样,蜡黄沧桑的面颊,欷歔的胡茬子,大热天裹了个围巾,穿着今古结合……搞文艺复兴?
“再给他配一把剑,倒真像是一个盲侠了。”梁逸偷偷笑道。
“噗呲!哈哈……梁先生你的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哈哈……”秋瑾撸了撸怀中的胖猫,笑着溜进卧室,关门前留下一句:“如果茶凉了叫我哟。”
“唰!”
一道寒光划破卧室,梁逸脸上没了笑容。
“这把剑是你的?”野原一夫竖举着“华夏之赞”,眼中闪烁着奇异光彩,爱慕,嫉妒,尊重!
梁逸皱了皱眉,伸手就要去抢,他是剑客,野原一夫也是剑客,自己的佩剑怎能落入其他剑客手中?
谁知野原一夫突然从沙发跳起,和梁逸拉开了3-4m的距离,嘴角微微一翘,带着挑衅的口吻:“剑不错,卖不卖?”
梁逸眯了眯眼睛,反问道:“你老婆买不买?”
野原一夫望着剑身,摇头叹息:“可惜我没有老婆,不然就拿她跟你交换这把剑了。”
梁逸冲野原一夫招了招手,“把剑还给我,它不适合你。”
“太轻了,的确不适合我,”野原一夫将剑丢向梁逸,与此同时揭开自己的长衫,从长衫内取出一把细长的倭刀,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刀柄:“你的剑太轻了,我是用刀的。”
梁逸接剑,剑芒瞬间在手中大起,他剑指野原一夫,用浓浓的斗气以作回应:“剑是用来刺的,刀是用来砍的,技击上不同,理论上不同,造诣上也不相通同。”
野原一夫缓缓地将倭刀从鞘中拔出,刀上的寒气肉眼可见,控剑御刀,能产生一种“气”,那就叫做境界!
清水会的会长,肯定名不虚传!
梁逸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便开口问野原一夫:“你今年几岁了?”
野原一夫有些伤感:“真是一个非常伤人的问题。”
野原一夫外貌看起来最多不过30出头,如果他把胡子刮一下,装扮前卫一些,那还能年轻个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