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指头大的雨点还稀稀落落,不一会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渐渐地,粗大的雨点形成了雨阵,像百万步伐整齐的雄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排山倒海压了过来。
开始时,没有风。
现在风也来凑热闹,雨邀着风,风送着雨,不一阵,整个山间全被雨雾笼罩了,人睁不开眼,如陷进了汪洋大海之中。
狂风过处,树叶统一将底面翻了过来,呈现一大片一大片的蓝灰色,也有几张不屈服的,不怕叶柄折断,强行翻了过来。
沈飞扬提气狂奔,他前脚一到房子的屋檐下,大雨后脚就跟了上来,身上虽然没有淋上什么雨,但傍晚的山风一吹,人还不免打哆嗦。
这山里的雨就是奇怪,说来就来,来得猝不及防,说走就走,走得干脆。
沈飞扬以为雨要下很久,没想到,持续时间不到十分钟,一阵狂风过来,将雨也带走了,不知带到了什么地方。
放眼望去,只有原先的三分石还在烟雨中。现在才有时间认真看一下这所房子的情况,这不是寺庙,也不是旅馆,是一处废弃的民房。
可能是国家搞异地扶贫搬迁,或者是百姓自主将房子修到了公路边,还是这户人家后继无人,房子就荒废了,不得而知。
这是一所正三间的木制房子,屋顶是青瓦加水泥瓦盖制,几处瓦缝间已经长了两尺高的野草;大门不在,只剩下一个门框。
旁边左右两间屋子的两道小门还在,可外面已经用几根粗重的木头抵死,根本无法进出,到是分别都有一扇小窗户,都只剩下几根窗棂。窗户下有一堆干草和主人不穿不需带走的破旧衣物。
几根木柱子有的已经腐朽不堪,有的倾斜,幸亏互相之间串联在一起,还不至于塌下来;
特别是右方的一列挡山墙倾斜度有点夸张,成了45度,随时都有垮塌的可能,不过还好的是几面墙壁都在,勉强能够遮风挡雨,脚下是一排五十公分高整齐的青石,填上土夯实就是滴水下檐坎。
再下面是面积约一百平方的土坝子,不过现在只有三四十个平方,因为四周都长满了小树杂草。
这些小树杂草还在一步步向房子逼近,过不了几年,土坝子也应该被小草杂树占领了。
沈飞扬从大门进去,这是一间堂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地上已经开始长了杂草,只是很纤细,弯弯曲曲,一幅营养不良,病怏怏的样子。
一道中门通向左边一进房屋,中门只有门框,没有门板,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