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泱看了眼手里的纸条,轻轻垂眸思索了片刻,才将信鸽招来,叼走了纸条。
“此信,我会帮你送到你主子手里。”
楚离泱手腕一压,秋笙身子一僵,被迫转了回来,二人四目相对,一触即分。
“你怎么看出来的?”
秋笙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尽管脖颈之间已传来阵阵刺疼,但她依旧淡然平静,毫无恐慌姿态。
“一眼便能看出。”
对上女子深谙的眼睛,楚离泱有一瞬间的恍然,不过片刻,他就转动了手腕。
“嘶……”
面上的伪装被猛地揭开,离青吃疼的闷哼了一声,手上一覆,正是血腥遮面。
“来人,压下!”
银剑回鞘,楚离泱话音刚落,就有两道影子从空中出现,压住了面色苍白的离青。
“你主子死,你便能活。”
楚离泱最后看了一眼离青,便转身离去,背影冷寂,毫无留恋之态。
你主子死,你便能活,你主子活,你便得死。
离青勾唇,她是不是还得感谢楚离泱,谢他没有马上杀了她,而是给她留了一丝生机。
可是……离青闭眼,门主那般,怎么可能会输?
信鸽带着信回到了另一端,带着疤痕的手轻轻扬起,熟练地接过了回信。
“容倾流重伤,难有生机。”
信上小巧娟秀的字迹出现在空气之中,止将半眯着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会不会有诈?”
在溯云心里,容倾流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就算他受了重伤,他手底下那群人也不是什么蠢货。
“就算有诈,那实情与这上面所书,也差不了多少。”
见溯云垂首思索,止将不由挑眉,带着面颊边上的纹路都变得妖冶诡魅三分。
“那可是破魂啊!容倾流早晚都得死,如今不过是挣扎几分罢了。”
执渊说得对,他想要的,始终都是容倾流的命,至于那个小丫头的性命……止将轻笑。
“那花流深寿辰快到了,情花府张灯结彩的,没有任何动静。”
溯云绝不会认为这是真实的情况,毕竟那情花府与浮潇庄向来是感情深厚,密不可分的。
“师门规矩,情花府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止将不喜欢“师门”二字,此时提到,语气也不禁冷淡了几分,溯云了然,没再提及情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