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他听不到止将的话,也察觉不出凤朝的担忧,他只是一味的想知道,他的初初,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是!”
止将将他的绝望和哀戚看在眼里,他眯了眯眼,转身离去。
“执渊,你们这一生,只会是敌人,痴想妄念,只会害了你自己。”
是啊!他们这一生,注定是敌人。
可他至今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是敌人?
难道就因为他执渊……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任人指示的棋子吗?
执渊轻笑了一声,直到闭眼那一刻,也没有去看泣不成声的凤朝。
我的……初初啊。
☆
“你别进去!”
花流深没有来得及拦下容倾流,容倾流推开双门,将眼前的景象纳入眼底。
梯云坐在床边,她手上拿着银针,一根一根,毫不停歇地擦了下去,眼花缭乱。
而他的阿初,正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一点儿也不能察觉到她的气息。
“主上!”
伏鹫拉住了容倾流的手臂,也顺利地止住了他的步伐,看了眼床上的情况,伏鹫抿唇,将容倾流按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莫要打扰了姑娘的救治。”
平平的一句话,成功的将容倾流唤醒,他手上一抖,没有其他的动作。
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呼!”
梯云擦掉脸上的汗,去替归初把脉,房里除了淡淡的呼吸声,没人敢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梯云的面色越发难看,她看着榻上的人,心里一叹。
“如何?”
花流深走到她面前,轻声问了一句,他面色忧虑,可就是不敢去看床上的人。
“那破魂一旦入体,本该一柱香都撑不过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归初小姐体内的毒性还未蔓延至心肺之处,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样。”
梯云话音一落,花流深便蹙紧了眉,他伸手握住归初的手腕,仔细探听起来。
“这当真是怪了,什么东西竟能延缓破魂的毒性?”
破魂,夺灵,一个毒性至强至烈,在于夺命,一个毒性平缓舒然,在于折磨。
那个止将,竟然这般恶毒。
“是王蛊!”
屋外传来一阵声音,众人望去,就见花轻暖快步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