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知道您的心思,但是臣不得不告诉您,您选的这些女子,臣一个都不想要。”
玉疏衔撩袍起身,他早已收回了面上的温柔笑意和心尖的痛苦酸涩,又恢复了常日里的漠然神态。
“至于初儿,希望陛下不要把不好的主意打到她身上,免得损了咱们的君臣之谊。”
玉焓是他的父皇,可他从不这么唤他,反而是稍显疏离的称自己为“臣”,称自己的父皇为“陛下”。
而现在,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威胁自己的父皇,满万瞧了一眼陛下的神色,暗自无奈。
殿下啊殿下,您到底要何时才能忘怀啊!
满万心疼玉焓,但玉疏衔却不会,他说完便弯腰行礼,借着玉焓愣神的那个点,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
“陛下,殿下已经走了……”
满万走下阶梯,小心翼翼地出声,唤醒了怔愣中的玉焓。
玉焓看着那道毫不留恋的背影,心里的酸楚蔓延至各个角落,将他的力气消磨得干干净净。
“罢了,瑶华,你先退下吧!”
玉焓疲惫转身,挥了挥手,木瑶华暗自咬牙,却只得稽首。
“是,瑶华告退……”
她身上依就是雪白干净的纱裙,就像她这个人,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高贵如云的。
可唯有在玉疏衔面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卑躬屈膝,将自己的心意摆在他眼前,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扎刺。
原来,他是真正的天上仙,常人不可近他一寸,所以她愿意等,等他走出魔障,愿意接纳他人。
可没想到,等到最后,竟等来了满心只有另外一个女人的玉疏衔。
他看连归初时满眼宠溺,那样温柔的眼神,是她梦寐以求的,却连一丝一毫都得不到。
木瑶华抹了把眼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殿下那样的性子,他的婚事,岂由他人做主?
木瑶华突然有些绝望,难道她这一生注定与殿下无缘么?
“木阁主,许久未见……”
木瑶华闻声身子一僵,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转身行礼。
“瑶华见过瑄王殿下,给殿下请安。”
“阁主不必多礼,平身吧!”
玉华严挥手虚扶了她一把,见她脸上仍有泪痕,玉华严眼眸稍暗。
“谢殿下!”
木瑶华站起身来,她见玉华严一身便装,不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