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谢言晚折腾到三更时分,才在凤栖止的反折腾之下倦极而眠。
只是她才睡了不多时,便听到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那喜乐高奏,瞬间将她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后,谢言晚顿时捂着宿醉之后炸裂的脑袋,又倒在了床上。
一双手伸了过来,替她缓缓地揉捏着,男人淡漠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醒了?”
谢言晚顿时惊悚的打了个寒颤,而后望向床上的凤栖止,呐呐道:“我,我怎么在这儿?”
她不是跟巧穗在院儿里喝酒么?
后来,她好像喝醉了,在院儿里唱歌来着,再后来呢?
谢言晚抱着脑袋蹙眉思索着,一双眼睛则悄然瞄了一眼房间内,顿时受到了惊吓。
啧,真惨烈,跟犯罪现场似的。
而她昨夜里好像跟人吵架来着,至于吵架内容……
谢言晚猛地想起一些画面,而后带着心虚的模样偷窥凤栖止。
她昨夜里,似乎抱着一根扫帚不撒手,非说自己是看门大爷,还跟一个想要抢地盘的环卫工吵起来了……
而那个“抢地盘的环卫工”,此刻正一脸淡漠的坐在床上,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见谢言晚不时的偷看自己,一张脸跟颜料坊似的五颜六色,凤栖止也不做声。只是等到她颓然的将手放下来之后,才淡淡道:“怎么,想起来了?”
下一刻,谢言晚的脸上便迅速的汇聚起了壮士断腕的模样,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紧紧地闭着眼道:“打吧,别打脸就成!”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又气又乐,朝着她的小脑袋便重重的敲了一下,而后在谢言晚抱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缓缓的问道:“怎么,如今不骂本座是小贱人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石化,磕磕巴巴道:“我,我骂了,么?”
最后一个字,她说的格外心虚。
然而很显然,她说的并不止于此。
“抢地盘、喝花酒不给钱、争宠吃醋……本座怎的不知,我自己这么能耐呢?”
听到凤栖止一句一句的问出来,谢言晚的脸已然黑到不能看了。
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她算是见识了!
她干干的一笑,眉眼一转,一把将凤栖止抱住,胡乱的在他脸上亲着,一面含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每亲一口,她便道一句歉。
而凤栖止也不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