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相信谢言晚,也不信我们母女了?”
见到萧念眼中的那一抹寒意,谢逍遥顿时有点发憷。说到底,这么多年的积威下来,他纵然如今在朝中权势甚重,也不敢太得罪萧念。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大长公主府没落了,可那也是君臣之别。
大长公主为君,他为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谢逍遥只是在心中权衡了一番,便叹息道:“安平,如今不是我相信谁的问题,而是,言晚如今动不得。”
他那一声软了口气的安平,差点让萧念掉下泪来。
而后,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问道:“为何?”
“因为,”谢逍遥这话说的有些艰难,缓缓道:“太子殿下要保她,还特意交代不能让她在府上出了事儿。安平,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就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吧。”
谢逍遥的口气的确够软,可是听到安平的耳朵里,却是更加的刺耳。
她冷笑一声,看着谢逍遥质问道:“难处?你口口声声要我体谅你,那我问你,我跟琳琅呢,你把我们娘俩放在什么位置?就凭他区区一个太子,你就得压制着我们母女,让那个小贱人骑在我们头上么!”
“不是我要压制你!”谢逍遥的口气先是重了些,旋即又软下声音道:“若是你不闹腾,那我仍旧敬你是谢家主母。”
“闹腾?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何算是不闹腾?”
“只要你容得下言晚便好。”谢逍遥循循善诱:“说到底,你是家中主母,她迟早要嫁出去的,根本对你毫无威胁,只要你有一些容人之量就好。”
“呵。”
萧念寒凉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谢逍遥,你这话要脸么?如今我被禁足,琳琅被褫夺县主的封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当初听信了你的话,有一些容人之量,容忍了那个小贱人!你如今却还拿这句话,想要来搪塞我?你以为我是个傻子么!”
“那我能怎么做?你是我的正妻,可对方却是太子!”谢逍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捏着额头道:“我如今只能劝你,是因为太子咱们惹不起啊。没错,太子是懦弱无能,可他身后还有一个强势的周氏呢!”
皇后和她身后的周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好,就算我信了你这些话,那衣服呢?”
谢逍遥微微一愣:“衣服,什么衣服?”
“就是琳琅昨日穿的那套衣服,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