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一时嘴快的说道:“三王爷?我不记得三王爷同那白家大小姐有什么联系啊!”
说完就开始后悔了自己的最快,忍不住想自己挖个洞跳进去得了,他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当着赵晟翊的面挑拨离间吗?
赵晟翊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追风,并没有说话,只是赵晟翊现在的表情实在是黑的吓人,让人有种不敢接近的感觉。
柳神医适时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眼下你的伤势还未愈,切记不宜动怒,依老夫来看,洛水她虽然平日里性子虽然古灵精怪了点儿,但是倒也是个懂分寸的,如果是被人掳走,就总归是还会有消息的,眼下,没有消息,说不定也是个最好的消息呢。”
在场听着的人都有点儿搞不懂这位身为白洛水师父的柳神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还有说出口的话的意思。
哪里会有做师父的不担心自己徒弟的安危的啊?
柳神医预料道赵晟翊很有可能会一怒之下就亲自去了皇家狩猎场,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赵晟翊的身子是绝不允许在出现任何差错的。
万一要是在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要缩短了现在的压制期的时间了,换句话来说,那赵晟翊也就会命不久矣了。
赵晟翊看出来了柳神医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样子,便挥手屏退了隐卫,屋子里只留下赵晟翊和柳神医,还有个在门口守着的追风。
柳神医直接开门见山的同赵晟翊说道:“太子殿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得,不适合做什么事,也不用老夫再多嘴了,洛水是我的亲徒儿,这些年来,几乎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夫没道理会不心疼。”
说着,柳神医叹了口气,接着开口说道:“但是,太子殿下你,是洛水在离开之前同我千叮咛万嘱咐过的,绝对不能让你有任何的差错,老夫还在水儿的面前保证过,一定会将殿下体内的毒给稳定下来,殿下若是执意想走的话,老夫也无话可说。”
赵晟翊的脸色似乎没有刚刚的那么吓人了,反而还变得有几分柔和的模样,听了柳神医的话,赵晟翊的情绪也没有先前那般激动了。
“柳神医,是我太冲动了,只是……”赵晟翊皱着好看的眉头,开口说道。
其实柳神医心里面又何尝是有数的呢?
眼下这种情况,除了能在心里面祈祷墨莺歌这个死丫头,可千万要平安无事,剩下的也别无他法。
唯一能让柳神医感到稍微安心那么一点点的事情,就是墨莺歌在小的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墨族被灭门后,柳神医担心朝廷会查到他这里来,为了保证墨莺歌的安全,柳神医便带着墨莺歌和柳如是来到了当时白洛水所在的乡下之地。
说是乡下之地,但是青山绿水的,倒也是环境宜人,况且,当地多山,倒是有不缺的药材来源,也就是那时候,才有了白洛水的加入的。
有一天,村子里忽然来了个疯疯癫癫又神神叨叨的道士,到处声称自己会看面相,这里不过是个穷乡辟野的地方,急啊急啊能自给自足都已经不错了,又岂是那种肯多花钱在这种看上去毫无用处的事情上的人?
只是墨莺歌自小就不老实,好奇心特别重,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却给了那个破衣烂衫的道士两个包子,还把他给带到了家里来。
柳神医一生阅人无数,光是单单看了一眼那个看上去甚至不太正常的道士一眼后,心下就已经有了几分断定。
这个人,定是个有几分道行的人。
墨莺歌欢欢喜喜的把柳如是和白洛水都叫了出来,嚷嚷着要照顾道士给他们三人看面相,但是着道士临着却刷上了无赖,说那两个包子是墨莺歌给他的,所以只能给墨莺歌一个人看。
年幼的墨莺歌一听到这道士说的话,当下就着急了,忙跳着脚说道:“你懂什么啊!给你的那两个包子,是白姐姐拿来的,要不是白姐姐,你又怎么能吃的上这么香软的大包子啊!”
那道士压根就听不进去墨莺歌的话,依旧是摇头晃脑,神神颠颠的说道:“我不管,小丫头,机会可就只有一次,你到底是算还是不算?”
柳神医见状,连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呵呵的打着圆场的对老道士说道:“算,当然算,莺歌,去大师身前去。”
墨莺歌平日最是听柳神医的话的,于是,便也只好默默的走上前,依着那老道士的话,把右手伸给了他。
老道士看完了手相,又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下墨莺歌面相,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对于墨莺歌来讲,简直是要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似的。
当下还有点儿不耐烦的往后退了两步,那道士忽然猛地向后打退了一步,最里面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表情也十分的不正常。
墨莺歌唯一能听得清的,就是他那句“天机不可泄露,求老天别下惩罚。”
当时年纪还尚小的墨莺歌根本也不懂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倒是身后的柳神医脸色骤变,快步地走上前,把老道士拉出了院子,两人之间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反正是过了挺长时间只后,柳神医才回来了。
墨莺歌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好奇地扑了过去,想要问问柳神医,那个老道士究竟都对他说了些什么,还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让她这个本人知晓。
柳神医笑着将此事模模糊糊的说了过去,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墨莺歌的问话,虽然墨莺歌听起来也不是特别相信师父说的话。
但是就是直觉让她觉着,师父是一定不会害自己的,就算是不想说实话,也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于是,这件事,就成为了柳神医这么多年来,对墨莺歌隐藏的最大的秘密。
当年的那位老道士,他同柳神医说,墨莺歌,竟是个天命凤凰之人!
还说,墨莺歌是个命中带煞的,克死了她身边所有的亲人,现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柳神医也只是收养她的人而已,两人只是师徒关系,还说了关于墨莺歌以后情路上的事情,会是十分复杂的。
要是想解开,也只能是局中人自己去领悟和选择,旁人是没有办法的,而且,也正是因为墨莺歌一生的情路十分复杂,所以,墨莺歌这一生也就是很可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挫折,虽然并不致命,但却也足够令人印象深刻。
或许,当年的那位道士还真就是让柳神医看对眼了,他当真不是什么江湖神棍,而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这样一来,倒也是让柳神医安心下来了一点儿,至少墨莺歌的性命是无忧的,不是吗?
但是柳神医却是无法将这样的实情讲给赵晟翊听的,于是也只好是用这种委婉的劝说的方式,让赵晟翊同样也放宽心。
而远在白莲教分舵地宫里的墨莺歌,是对这些全部都一无所知的,她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简直都快要累的散架子了!
这什么人啊!怎么能把自己的居住环境弄得这么脏!
但就是收拾这么一个房子就已经这么费劲了,墨莺歌实在是没有力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索性就直接在宫月寒的床上躺下了。
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会的,可是没想到,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宫月寒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进了屋子里感觉到有第二个人存在的感觉,对于宫月寒来讲,还真是个新奇的体验。
对于这未来的两个月,宫月寒倒是不禁有些期待了起来。
墨莺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宫月寒就已经在自己身边坐着了,墨莺歌第一反应就是立马从床上一个高蹦了下来。
直接说话都差点儿要说的不利索了,缓了一会清醒了一下才开口说到:“你……不知主子何时回来的?”
宫月寒似乎很满意墨莺歌的反应,忽然起身从床边软榻上坐了起来,走到了床前,明显是要坐到床上的意思。
墨莺歌当然是连忙起身躲避,站起身后面对着宫月寒低头弯腰的说到:“我……我昨天在收拾房间来着,因为太累了,所以不小心睡着了,主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宫月寒像是发出了一声鼻音似的“嗯”了一声,墨莺歌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看起来,这位不好惹的主是没有生她擅自睡在他的床上的气。
“本座要沐浴更衣,你去准备一下。”宫月寒的声音忽然响起说道。
墨莺歌听到了后还微微地怔了一下,沐浴更衣?现在不是早晨吗?大早上做这些干什么?
墨莺歌忽略了一件事,在这地宫里,是分不清早上晚上的,所以,自然也是想什么时候作什么,就作什么的。
她不知道,宫月寒竟是从白莲教总舵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那么远的路,也不知他是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