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得大师父钟灵通这样吩咐下来,一时也不敢有所迟疑,马上抬起那简易担架上躺着的刘雨儿,就快步往观中西边的女馆收留处走去。
眼看着二人在殿中迅速消失的身影之后,大师父钟灵通又在殿中呆了好一会儿,才莫明奇妙地望着殿外的空旷之外发出了一声长叹,随即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独自一人走回了他在后山的禅房。
但见今日的禅房之内,虽然仍是檀香撩绕,香茗吐雾,还有那明灭可见的烛火,伴随着早朝从窗棂上穿透进来的些许阳光,稀落地跳跃着,欢呼着。霎时之间就映照得整个禅房十分幽静而冷清起来,就像好久没有人居住过的清凉气息一样,空气中透着一股迷糊的霉气味。
但是,当随着房中日光的流逝而定格在当中那把大师椅之后,马上就能凯然相见雪松山紫霞冠的大师父--钟灵通,就一直坐落在那一把大师椅之上。一双半假微暇的眼睛,一手托腮看似入定而眠的样子,多多少少总能看出他此时此刻显露出来的一副平淡而安然,似乎在他那一双恬淡的眉头之上,很难看出他此时内心里正在汹涌起的滔滔波涛,涌涌海浪。
等他休憩了片刻之后,突然就见得他从大师椅上站立了起来,一时渡到后面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架之前,便伸手从那个古色的书架顶端之上摸下一本旧色的书来。等大师父钟灵通再渡回自己的大师椅之时,把那一本古籍往桌案上一放,他自己就赶紧翻页仔细寻找起来。
再等他颇为着意的翻到差不多末页细节的时候,书中一行醒目而惊警的大字赤然入目,就连它哪里呈现出来的简易笔画之字也赫然在列了。一条‘借魂生魄’的灵异之术,恰如期分地着记灵在他的眼前,就好像是前缘注定了有此一遇一样,总在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暗然境遇之下,突然又变得柳暗花明起来。”
但见大师父钟灵通身不由已的禁不住一腔涌动,马上仔细而快速地把那古籍上记载的救渡之法,只字不漏地看了一遍,然后又迅速地把那古籍合上,心情轻松地放回了那古色古香的书架之上。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见得他心情舒畅地从又坐回了当中的大师椅上,此时倒真像个快乐无比的小老儿一样,竟然听得在他的嘴角边似乎哼起了莫名的小调。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此时心头稍微松懈下来的时候,禅房的门突然从外边被人推开了,即时露出一颗坳黑而又憔虑的头颅来,还没让大师父钏灵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听得那直冲进来的道童急声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