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中的金大仙,一时听得王夫人又这样极力的讨好自己,脸上呈现出的一片乌云,霎时又风吹云散起来。
不过或许是为了自身的某些目的,他却假意委倔求全地对着一脸憔急的王夫人,一通连连摆手道。“王夫人,不是我金大仙不想为你和白府排忧解难,而是眼下的情况实非我能控制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走了。”说着,竟兀自抬脚提包就往厢房外走去。
那知白老爷见状,像是获得了两人战争的胜利一样,马上又冷言冷语讥讽道。“妖道,要走你就快点走,别再在这里装模作样,妖言惑众了,本老爷看着你这模样就来气。”
“你走了倒好,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白老爷倒也罢出一副大事不挂心头的样子,带着一鼻吼的粗气,漠然走向了还躺在床帛上三小姐的旁边。
李伯一见白老爷负气地走近了三小姐的床前,稍微横看了王夫人和金大仙一眼,一时也不声不响地跟了过去。突然见他身子一歪,就听得李伯已经半扑在白家三小姐的床沿边上哭将开来。
“三小姐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呢?打小没有娘亲痛爱也罢了,好不容易生就一副菩萨心肠,老天居然这样折损于你,老奴真是心痛欲碎呐!”
“老天爷,你告诉我啊?好人为什么就么难做呢!而作恶的和作奸犯科的,在这个世上就可以为所欲为,根本就不受任何节制和制栽!”
李伯一时如此肝肠寸断的哭泣着,那情形就像是自己殁了亲人一样,白老爷把李伯此时过于悲痛的点点滴滴看在眼里,未了终于禁不住心的颤动,眼中泪水霎时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将下来,他嘴中呓呓的压抑哭泣之声随即也慢慢泛滥起来。
王夫人一看眼前这主仆闹将得不可开交的状态,心中憔急得一声充满归意的大喊,“唉,今日白府的颜面真是被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害惨了。既然你身为一家之主都不怜惜全府人的性命和声誉,那么我一个女流之辈更是放得开了。”
“又何必一人独自扛着这么多御不下的负担和重压,活活把自己累死。够了,够了,既然你们两个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那我就少操这一份心吧。”
“现在白府就任你们主仆二人这样胡闹下得了,老娘我不管了。我得先去把那负气而走的金大仙追回来,你们不惜命,老娘还不想把这条老命搭在这里呢!”
王夫人这样恨恨的急将说罢,马上又转身对着跟随她一同前来的那几个丫环和婆子,厉声喝道